b最新網址:/b正如孟周對白芷所說,現在的五域,早非一年前的五域。
亂得很。
就在孟周藏身於黑澤原,一邊修行,一邊關注練子陵動向的時候,五域也迎來了一次巨變。
星宿宮的力量,堂堂正正的降臨了。
一位女修,攜著二十位殺氣騰騰的星宿宮結丹,率先出現在丹器域。
他們無視丹器宗精心布置的陣法,進入那座奠定了丹器宗百年根基的三階靈脈深處。
因為丹器宗早有準備,這一行人算是撲了個空,重新接管三階靈脈的過程,順利得沒有遭遇絲毫阻礙。
矛盾的雙方,一方是先來先到的坐地虎,地頭蛇,且絕對人數更多;
這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或許他們也感覺非常難受。
當他們從原合歡宗山門所在的三階靈脈離開,趕往青林峰的途中,更是一個修士沒有遇見。
而這也是這一行人接管五域五座三階靈脈的過程中,唯一的一次見血。
要麼就是“你死”“我活”,一部分沒得吃,一部分繼續吃個飽腹。
就這樣,就在孟周將“家”安置在隱霧海之時,五域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因為有著本命法寶護持,丹器宗假丹修士的實力比之正常假丹還要高出許多,可就是這樣一群人,就隻是一個反應不及時,就被一眾衝上來的星宿宮結丹給剁成了肉餡。
最初,大家最關注的事情,是擔心星宿宮是否要血洗五域,都沒心思關注彆的。
因為這樣的原因,青玄域修士的數量一直都比其他四域更多。
可這樣的想法,卻連一個月都沒有堅持到,星宿宮在五域眾修心中的觀感就調轉了一百八十度。
陰險,毒辣,冷漠,這是大家貼在星宿宮頭上的新標簽。
先是接管了一個被人辛苦經營了一百多年的三階靈脈,緊接著就看到一座一根毛都沒剩下的三階靈脈,星宿宮的人也有些愣神,繼而非常惱火。
所以,在發現原金鼎宗所在三階靈脈無法執行前丹器宗山門那般“換鎖關門”的操作後,有精通陣法的星宿宮結丹通力合作,以最快的速度,在靈脈的不同區域,布置了四個小一號的護山陣法——比之孟周在齊雲峰的布置還要小許多,隻是將一座山峰最精華的部分囊括在陣法之內。
至於去尋找包括五宗老祖在內的五宗高層,將提前躲起來的他們統統挖出來?
當這一行人接管了丹器域的三階靈脈,向五域正式宣告了星宿宮的回歸。
既然各宗老祖包括最有威懾力的結丹高層為了躲避星宿宮的鋒芒選做縮頭烏龜,那這時候不搞點事更待何時?
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
當他們抵達金鼎宗山門所在的三階靈脈之時,看到的是一個人去樓空、滿地狼藉的金鼎宗。
交流?
根本不需要任何的陰謀引導,碰撞很自然的就產生了。
另一方麵,四域四宗修士與非四宗修士之間,同樣存在尖銳的矛盾,甚至比青玄宗與青玄域其他修士的矛盾還要更大,有的可以上升到仇恨的層次。
要麼大家都半死不活的拖著,把命吊著;
而另一重更重要的因素,就是青玄宗從近三十年前開始施行的、覆蓋整個青玄域的新規矩、新理念。
先是零零星星的“火花迸濺”、“紅刀子進白刀子出”,很快就變成了燒遍整個青玄域的燎原大火,血腥之氣如同熱浪滲透到青玄域的所有角落。
不僅是他們,便是那些競爭三階靈脈失敗的,或者雖然沒有參與三階靈脈爭奪,但卻參與二階靈脈,或者一階靈脈爭奪的勢力亦或者修仙家族,也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這一理念的影響。
其他九位,都被填進了丹器域、金鼎域還有馭靈域之中。
當他們到達馭靈宗所在山門之時,看到的同樣是一片狼藉,除了三階靈脈沒有遭到破壞,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但凡是能夠帶走的,都被帶走了,帶不走的,也基本被破壞了。
這一行人如法炮製,同樣建起了四座“崗哨”,將這失去了護山大陣守護的三階靈脈重新納入掌控之中。
在以女修為首的星宿宮修士離開金鼎域時,有四位結丹被留了下來,分彆進入一座山頭之內,充作“崗哨”。
然後,有高明的陣法師將丹器宗的護山大陣稍作更改,從根本上斷絕了丹器宗的權限,徹底鎖死了丹器宗修士進出的可能。
連更珍貴、更富饒的星宿海都沒怎麼開發,怎麼可能有心兼顧這些三階靈脈。
——三階靈脈雖然隻有五座,一二階靈脈的數量遠超三階靈脈,可若承載修士的能力,五座三階靈脈比所有一二階靈脈全加起來都強,強得多的多!
除了保留了最後的底線,沒有對三階靈脈做破壞性的操作,真的是一根毛都沒有給星宿宮的人來留下。
首先是青玄宗,在招收門人弟子方麵,這是五宗裡麵最生冷不忌的一位。
自此,丹器宗經營了一百多年山門就這般被星宿宮重新收入囊中。
從來都是破壞容易建設難。
有能耐的成立修仙家族,或者合夥成立一個小勢力,沒能耐的就做個四處浪蕩謀生的散修。
他們隻是將盤踞在五座三階靈脈重新納入掌控,將其中非星宿宮修士儘數驅逐。
星宿宮有著富饒的星宿海兜底,或許資源不缺。
混亂的程度,甚至超過了星宿宮封山後,五宗又沒有站起來之前的那幾十年。
很快就如同瘟疫一般,傳染到了其他四域。
而其他四域成功上位的丹器宗、金鼎宗、馭靈宗、合歡宗也都或多或少受到了青玄宗這一做法的影響。
一行人繞五域走了一圈,從來沒有刻意避人,可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與五域修士有過任何交流的意圖。
一方卻是高高在上慣了,且更有組織,更有紀律,也更有力量。
可現在,最大的五口鍋給端了,所有人都隻能擠在剩下的那些鍋裡找食。
五域以很快的速度變得混亂起來。
彆說經過金鼎宗一百多年的辛苦經營的一切難複舊觀,便是想要布置一座同樣的護山大陣,都要大量的人力、資源和時間的投入。
原本大家不在同一口鍋裡吃飯,雖然有人吃得更多,有人吃得更少,但終歸都有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