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四個男生還對今晚的這次聚餐意猶未儘。
“哥幾個,我覺得我戀愛了,我對顧玲這種女孩真的是招架不了,這妞的麵相我好好看過,旺夫!!嗝兒~~”
蔡決明打了個酒嗝,走起路來歪七扭八,好在男寢也不遠,他雖然酒意上頭,但還好沒有徹底被喝懵逼。
“你是看上彆人的麵相,但彆人看不上你的酒量啊,就你這樣的,彆人能喝你十個!”
胡嶽也是醉意闌珊,毫不客氣地拆了台。
今晚這頓酒,三個沒主的女生,有兩個是一口多餘的酒都沒喝,全讓顧玲給擋了,蔡決明攻堅了大半天,是一點都沒攻進去,胡嶽隻能在旁看得直瞪眼。
“胡秀才你還有臉說我?你就那點出息!平時那麼悶騷,你喝酒的時候倒是整點段子出來啊,坐那跟個悶葫蘆似的,喝個半天酒,姑娘沒醉,你特麼倒把自己給灌醉了,你可真是個奇葩!”
蔡決明反唇相譏,一番唇槍舌劍,這對臥龍鳳雛鬥得好不快活,賀天然聽得直搖頭,也是趁著酒意,忍。不住開始陰陽怪氣,有感而發道:
“特麼的,果然是智者不入愛河,牛馬重蹈覆轍……”
“啥玩意?”
蔡決明一下沒聽清。
“翻譯一下,就是凡爾賽的另一種說法,隻是說得比較文雅,意思就是咱們賀導想當一個蹚過愛河的智者,可現在卻愜意地躺在河裡暢遊,臨了還對岸邊的咱倆說千萬彆當什麼眾生牛馬,愛情這趟渾水太深,怕我們把持不住,被淹死。”
胡嶽推了推眼鏡,做了一次閱讀理解。
“可我還是想吃愛情的苦啊,我也想在這愛河裡戲戲水啊,導兒~”
蔡決明滑稽大喊,立馬纏了上來,求著賀天然安排下次聯誼的機會。
“淦~你起開,平時那麼能胡咧咧,沒想到今天喝下來,一個電話都沒要到,丟人!”
賀天然如同撕狗皮膏藥一般地將蔡決明給推開,嘴裡蹦出了一句話,佯作怒其不爭,實則樂不可支。
一旁的黎望看著這三個活寶,用著平靜的口吻,開始火上澆油地笑道:
“看來這方麵,我們之中還是天然最有經驗,自從涼姐跟你在一起之後,我跟冬冬都感覺她變了一個人,之前冬冬跟我吐槽說涼姐是戀愛腦我還不信,現在我是真相信了。”
“那是啊,我們賀導可對自己也下得去狠手的,是能真正做到斷舍離的狠角兒,段位能不高嗎?換我,我可舍不……哇靠!!”
蔡決明醉後說話沒個遮攔,差點就要將當初在學校撞見曹艾青的事說出來,還好離他最近的胡嶽一個激靈,一把踩了他一腳,疼得他齜牙咧嘴。
黎望投來疑惑的目光,胡嶽隨口接道:
“我們蔡攝的意思是,賀導為了談戀愛,平時跟我們一個寢開黑玩遊戲的時間都沒有,每次吃飯,還有問問自己老婆吃沒吃過,耗費了大量時間在戀愛上,很少有個人時間,確實是斷舍離了。”
賀天然對胡嶽的幫襯很是感激,秀才應該知道黎君子跟蔡決明這廝有很大的不同,若是讓他知道賀天然還曾一腳踏兩船,肯定是拂袖而去!
隻是此刻,作為當事人的天然哥有些尷尬……
因為黎望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見過曹艾青了,那時還是藝考放榜的時候……
隻是,黎望的反應卻出乎意料……
對方隻是感同身受看向賀天然,然後深有感觸地說道:
“確實,如果不是為了談戀愛,我更喜歡跟男生玩……
就像上次,天然不是見了一個高中女同學麼,冬冬拉著我又是通風報信,又是跟蹤的,到最後你還飛了趟京城特地解釋,這固然很能說明你們的感情,也很浪漫,但老是這麼搞,實在有些耽誤事兒,我覺得情侶之間還是要給彼此一些空間與信任的。當然啦,這是我的一點酒後是牢騷,你們可千萬彆跟冬冬說啊。”
三人知他處境,均是默契點頭。
賀天然略感疑惑,如果黎望是第一次見到曹艾青,那麼這麼理解情有可原,畢竟那天自己跟曹艾青一直都保持著距離,可他現在隻是用“高中女同學”來做了結論,這就有些令人費解了。
要知道,當初曹艾青可是陪著賀天然來一起看榜,加上兩人當時的喜悅行為,這種舉動,在年輕男女之間,可不是光靠“同學”兩個字能定義的了。
何況,那天溫涼都看見了,按黎望為人率直的性格,不應該在此刻裝糊塗才對……
難道真是喝酒上頭了?
賀天然故意含糊其辭地試探道:“是啊,其實那天我發現你們跟蹤的時候也怕呢,畢竟望仔你也知道,當時我誤會你跟阿涼有關係,考戲文又落了榜,所以為了心中憤懣,讓她誤會了好大一場。現在……在她離開的時候我又去見了那個女同學,我是真怕她又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