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雖然賀天然在高中時代一直遠離於溫涼的社交圈之外,但是學生嘛,發生些屁大的事情都能立刻在班上傳遍,更遑論少男少女在那個時期最禁忌也是最在意的八卦話題。
賀天然記得當初張之凡與溫涼在他們旁人的眼中,絕對算是一對金童玉女,一些男生女生私底下議論的時候可不少,但這兩人的結局,卻以一次在高三的迎新晚會上,張之凡的表白,溫涼的拒絕而收場。
那場麵在學校裡鬨得還是挺大的,何況當時那場晚會賀天然就在台下看著呢,不想知道都難,他還記得當時溫涼唱的是一首《盛夏的果實》。
那一日的場景隨著腦海中的回憶愈加鮮活,誰能想到在少年時代,自己曾仰望過璀璨舞台上的那個女生,時至今日,會與自己發展成這樣的關係呢?
一念及此,想到曾經的緋聞對象張之凡又開始重新找機會聯係溫涼,賀天然的心中竟是生出幾分難言的感覺來,隨著這種感覺慢慢擴散,他忽而“嘿——”地無奈一笑,摸了摸鼻子。
“不是大哥,你突然笑啥啊?怪滲人的……咋地啊,你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啊?”
薛勇見狀好奇道。
“我們公司不讓藝人談戀愛,特彆是溫涼這種正處在事業上升期的女藝人,隻能說張之凡找來的不是時候吧。”
賀天然淡淡解釋完,喝了一口酒。
薛勇撓撓頭:“哎呀……彆人可能就是覺得有這種機會了,就想要見一見,聊一聊,天然哥你一下就扯到公司禁止戀愛這種事情上,多少是管太寬了啊,兩人麵兒都沒見上,而且這都多少年了。”
“少來。”
賀天然白了他一眼,直白地繼續道:
“老薛,咱們都是男人,能不知道男人在這種事上有多少個心眼子?而且張之凡拐彎抹角還讓你來跟我說,什麼心思都寫臉上了,這還不是我小氣,溫涼前幾年不火的時候還沒啥,去年我挖掘了出來,砸了一筆錢,今年好不容易要起來了,我能讓彆人因為一個想要‘再續前緣’就把我這棵栽培起來的搖錢樹給挖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擋人財路猶如斷人手足,勇啊,你可是我的手足兄弟啊,你現在胳膊肘往外拐怎麼說啊?”
“我特麼……這都能扯到我身上來?!”
薛勇眼睛瞪得渾圓,但驚了就這麼一秒就變得樂不可支。
本來薛勇還想說天然哥這麼緊張乾什麼,怕不是跟溫涼有一腿,但經這麼一說,想想這事兒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隻能說現在賀天然真的是個老板了,而且現在曹艾青回來了,也不合適開這樣的玩笑。
“我就一給人帶話的,我……嗐,天然哥你瞧你,這話就喜歡往大了說,什麼斷不斷人手足的,血刺呼啦多嚇人呐,我可罪不至死啊好哥哥。”
薛勇這些俏皮話往外一抖,還真沒人能不樂的。
賀天然聽了自然也是忍俊不禁,兩人再次舉起酒杯碰了一個,他感慨道:
“小勇哥,要是我們高中的時候交情好一些,讓你帶著我玩,沒準我對這次聚會的感覺就不一樣了,可惜我那時候笨嘴拙舌的,人也放不開,身邊就差你這麼個朋友推一把。”
薛勇一頓,舉著酒杯沉默了片刻,然後忽然是揚起脖子一口把杯中殘酒一飲而儘,他擦了擦嘴,吸了吸鼻子,表情不太自然,帶著幾分的忸怩,但又很梗直說道:
“啊……咳,那個、天然,當初……不好意思哈,當時我也不怎麼懂事,在學校飛揚跋扈慣了,我記得我老是欺負你,我真的是……欸……槽……”
“都過去,我不在意,而且我們現在交情不也挺好的。”
賀天然笑了笑,回憶起兩人相識的情景。
在這個真實的世界裡,薛勇與賀天然真正的相識是在大學時期,當時是外國語學院約他們經濟學院的人打球,這比賽打得比野球都臟,因為雙方多少帶了點火氣,起因是賀元衝這小子不知道是怎麼了,招惹到了對方學院的一個**。
所以這事兒明麵是約球,暗裡跟約架就差不多了,賀天然當時本來不想去打這種球,但賀元衝在外招搖著賀家的旗幟,讓他不能置身事外,而且對方出身政要家庭,這事兒要能在球場上解決,總比拖到場外來得簡單。
於是賀天然就去了,沒想到自己隊裡薛勇也在。
薛勇當然不是港大的,說白了就是賀元衝叫來的打手,而這兩個人認識的途徑也很直接,就是他們幾個公子哥常去的夜店酒吧,一來二去眼熟了,人也就熟了。
當時的場麵就是賀家兄弟這樣的後衛負責打球,薛勇跟另一個前鋒負責打人,一時間籃球打得跟冰球一樣,場麵混亂而有序,奇怪得很。
在一次賀天然運球過人的時候,一下被對位的人一記拐子打在麵頰上,牙齒瞬間磕破口腔內壁,傷倒是不嚴重,但當場吐了幾口血還是有點唬人。
而等到攻防轉換的時候,那個臟了賀天然的人正準備上籃時,薛勇一下就從他背後衝了上去,跳起大手一招,方向當然不是衝著球,五指往那哥們側臉就是一個**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