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一提到盟友兩個字,後背的傷口都在隱隱作痛。
海蛇興致全無,還算客氣道:“你的提議並不完善,我沒必要冒險。”
與戴蒙結盟攻下泰洛西,結果戴蒙轉頭自己占領城邦。
剛過幾年,就連未來的繼承人都要剔除瓦列利安的血統。
鐵王座上的雷加也是一樣。
石階列島戰役、狹海戰爭、征服多恩。
哪一場戰爭,沒有瓦列利安灑下的鮮血。
到頭來,王室不斷壯大,瓦列利安難有安寢之時。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
海蛇不願一把年紀還要當個賭徒。
“科利斯大人,不要妄下決斷。”
伊蒙德麵色如常,看不出絲毫被拒的窘迫。
海蛇微微蹙眉,暗道對方搞什麼名堂。
自從這個次子一進門,至始至終散發一股勢在必得的氣場。
給人一種被拿捏的不適感。
當啷——
伊蒙德伸手往後一掏,一柄斧頭砸在地板上。
霎時,門口守衛衝進門口,警惕的拔出劍刃。
“出去!”
海蛇沉著臉,陰陽怪氣道:“這是一名坦格利安的王子,知道嗎?”
雷妮絲聽到這話,直接翻了個白眼。
護衛們麵麵相覷,一頭霧水的告退。
直到此時,
海蛇身體前傾,抽出空打量那柄雜碎地板的短手斧。
“咦?”
乍一眼,海蛇刁鑽的眼力,瞬間看出端倪。
斧頭約莫三尺長短,標準的伐木斧外觀。
能砍能劈,結實耐用。
平常砍樹劈柴,遇敵提斧殺人。
海蛇仔細觀摩,神情古怪起來,確認道:“賽提加的斧頭。”
“沒錯,賽提加伯爵的贈禮。”
伊蒙德提起斧頭,獨眼深情凝視,感慨道:“一柄神兵利器,掛在牆上當裝飾品,真是蒙塵了。”
斧頭通體銀灰,表麵存在清晰的水波紋路,仿佛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雷妮絲瞬間變臉,震驚道:“賽提加的蟹鉗,那可是一柄瓦雷利亞鋼斧頭!?”
瓦雷利亞鋼武器,每一件都是稀世珍寶。
除了雷加東一件西一件往外掏,包括瓦列利安在內的許多古老家族,都沒有一件傳給後代。
海蛇比妻子更震驚。
同為古瓦雷利亞流亡到維斯特洛的三個古老家族,相互之間熟的不能再熟。
坦格利安家族的成員生來帶有兩麵性。
若不瘋狂,必然偉大。
瓦列利安家族忠誠且可靠,具有無畏的拚搏精神。
唯獨賽提加家族。
這個家族的許許多多人,心裡都有一個精明的小算盤,善於權衡利弊和痛下決策。
流亡者伊納爾遷徙到維斯特洛大陸時,當代的賽提加族長便做出了最大膽的選擇,變賣祖產跟隨。
然而,一個精於算計的家族,顯然不會受人待見。
也因此,坦格利安世代與瓦列利安通婚,卻很少選擇賽提加的伴侶。
望著夢寐以求的瓦雷利亞鋼武器,海蛇好半天緩過神,凝重道:“你給出了何等條件,這柄斧頭落在你手裡?”
伊蒙德抿嘴一笑:“與瓦列利安相當的提議,還有一份有待爭取的婚約。”
“什麼!”
雷妮絲迅速逼近,不敢置信道:“你違背了與卡珊德拉.拜拉席恩的婚約,改娶一位賽提加的女兒?”
“這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海蛇深吸一口氣,並不認可。
卡珊德拉貴為風息堡女公爵,有號召整個風暴地的權力。
若為了一個未知的瓦蘭提斯放棄這樁婚約,海蛇隻能評價對方是個狂妄自大的白癡。
“你想錯了,姑姑。”
伊蒙德看著激動的雷妮絲,笑著解釋:“不可否認,我對您那個愚蠢的外甥女不感興趣。”
“但是,我依舊會遵守婚約。”
雷妮絲徹底懵了。
伊蒙德撇過頭,說道:“我會如約迎娶卡珊德拉,接管風暴地的貴族效忠。”
當然了,他也不敢毀約。
他敢那麼做,雷加會打斷一條腿。
“說真的,我或許老了,聽不明白年輕人的話。”
雷妮絲滿眼迷茫,退回丈夫的身邊。
侄子的幾句話,差點大腦宕機。
海蛇就不同了。
目光徒然銳利,直勾勾盯上伊蒙德。
伊蒙德聳了聳肩,說道:“如果我得到瓦蘭提斯,也可以多娶一位妻子。”
“小子,戴蒙不是一個好榜樣!”
海蛇臉色陰沉,語氣充滿警告。
戴蒙的所作所為,已然成為他心中的一根刺。
伊蒙德不在乎,繼續邀買人心:“通過親切的交談,我獲得了賽提加的支持,算上拜拉席恩家族的影響力,足夠打一場漂亮仗。”
海蛇冷笑:“我不相信,巴提摩斯和他的兒子會那麼蠢。”
“事實是,他們答應了。”
伊蒙德直視對方的眼睛,證明般轉動一圈斧頭。
他的確對賽提加說了很多拉攏的話。
不過效果不佳,又使了點偷羊賊才會的噴火把戲。
賽提加乖乖答應,忍痛送出家傳斧頭——蟹鉗。
海蛇不再多言,想到獨眼小子可能對賽提加進行了一係列威逼利誘。
巴提摩斯那隻狡詐的老螃蟹,或許真的觸犯貪心。
“所以,您的決定?”
伊蒙德目光灼熱,等待一位新盟友加入。
“不可能!”
海蛇冷哼一聲,言辭犀利道:“坦格利安的男人,不值得信任。”
伊蒙德聞言一愣,沒料到一貫野心勃勃的老海蛇會拒絕的如此乾脆。
稍加沉吟,拉攏之心不死,改換話題:“我收到了戴蒙的新婚請柬。”
“那又如何?”海蛇正為此生氣,不想多聊。
伊蒙德眼神閃爍,緩緩道:“老實說,白蛆隻是一個婊子,沒資格嫁入王室。”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海蛇不耐煩道。
“咱們締結盟約,我來替你解憂。”
伊蒙德眼底閃過一絲陰狠,言簡意賅道:“隻要白蛆死了,一切困難迎刃而解。”
一個婊子,死了就死了。
誰知道是他乾的。
此言一出,海蛇與雷妮絲臉色大變。
“胡鬨,你當我是什麼?”
海蛇感覺受到了蔑視,下達逐客令:“獨眼!若是沒有國王的命令,伱可以離開了。”
要想刺殺白蛆,何須一個毛頭小子出頭。
他是潮汛之主,血管裡流淌著高貴的鹽血。
對方此舉,根本是不把放在眼裡。
而是當成一條任何坦格利安都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暴怒過去,廳內溫度降至零度。
伊蒙德盯了海蛇好一會,默默站起身。
一言不發,大步離開。
海蛇似乎意識到情緒過於激動,彌補道:“你的龍可以吃飽喝足再飛,護衛會投喂足夠多的牛羊。”
“不用了,大人。”
伊蒙德聲音平淡中透著冷意,拎著斧頭大步出門。
……
走廊裡。
伊蒙德臉色鐵青,腳下越走越快。
拉攏失敗,計劃就要擱淺。
明明他是好心,反而遭到海蛇的嗬斥。
既然對方不願聯手,那就休怪他不客氣。
正好他答應賽提加多娶一位妻子,不如支持戴蒙的迎娶白蛆,為他將來鋪墊。
“王子,請等一等。”
忽然,背後傳來女仆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