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珠能儲存魔力,但似是隻適用於水魔法。
他是純正的火術士,型號對不上。
最後一樣,靈性寶珠。
雷加翻來覆去查看,得出結論:“一次性遺物。”
寶珠不大,小小指腹而已。
雷加眸光一閃,手中微微用力。
啪嗒一聲,寶珠破損。
一縷縷藍色絲綢般的魔力飄出,搖身一變轉為燥熱的火紅色。
咻!
鑽入雷加的胸膛。
雷加精神一振,隻感覺血液裡的火魔力躁動不安,瘋狂湧入胸膛部位。
咚!咚!
伴隨重錘猛擊的悶響,心臟瘋狂跳動。
漸漸的,心臟出現一個小小漩渦,吞噬一切血液裡的火魔力。
雷加大驚,還沒經曆過這種詭譎之事。
咚!咚!
心臟每跳動一次,漩渦伴隨轉動一圈。
吞噬的火魔力二次提純,混入血液再次流淌全身。
見狀,雷加稍稍安心,明白是福非禍。
血液流淌一周,血管裡的火魔力不增反減。
稀奇的是,原本躁動的火魔力異常乖順,像是磨平棱角的獵犬。
吱嘎——
房門推開,侍從提著一顆黑發人頭走入。
人頭橄欖色皮膚,腦漿子都空了。
……
裡斯,高塔。
咚咚~
房門敲響,海倫娜疑惑道:“誰,進來。”
吱嘎——
白蛆小梅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站在房間門口。
“你、來做什麼?”
海倫娜跪坐在地,收拾縫紉好的小衣服,顯得自己很忙碌。
兩人沒有交集,根本聊不到一塊去。
白蛆小梅眸光波瀾不驚,語出驚人:“蘭娜爾回來了,帶著身負重傷的科利斯.瓦列利安。”
海倫娜瞬間回頭,緊張道:“他怎麼樣?”
“放心,他很好,比任何人都好。”
白蛆小梅一步步走進房間,眼眸銳利的盯著海倫娜,試探道:“你很在乎你哥哥,甚至不在乎他人目光。”
海倫娜眉頭擠在一團,狐疑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哥哥沒事,找她乾嘛。
白蛆小梅撫摸小腹,說道:“我們都是兼並的妻子,理應互幫互助。”
海倫娜眉頭皺著更深,手裡已經攥住織毛衣的長針。
白蛆小梅席地而坐,目光坦然:“我們都鬥不過原配夫人,你是雷妮拉的眼中釘肉中刺,不是嗎?”
“不!”海倫娜不吃這一套,鄙夷道:“哥哥愛我比戴蒙愛你更多,我也沒有動搖雷妮拉地位的想法。”
白蛆小梅頓時語塞,沒想到一向神神叨叨的傻姑娘言辭如此犀利。
海倫娜扭過頭,下達逐客令:“出去,不要再來。”
真當她是傻瓜?
雷妮拉有長子和次子作為繼承人,不會在乎她的孩子。
而且不知道出於何種緣故。
雷妮拉對她的抵觸情緒,遠遠低於穀地的簡妮夫人。
得知她有孕,專門按照盛夏廳的臥房給她布置一個房間,還把常用的女伴和宮廷成員全部接到裡斯。
態度很明顯,欣然接受她腹中胎兒出生。
這種情況下,加上她本就沒有爭寵的心思,何必搭理岌岌可危的白蛆蟲。
龍有三個頭,不是用來互相撕咬的。
白蛆小梅僵在原地,走也不是去也不是。
戴蒙馭龍出征,她便感覺無時無刻不在危險之中。
嘗試聯絡穀地的簡妮夫人,遲遲得不到回應。
畢竟同為被原配排斥的第三者,說不準會同病相憐。
可惜,鷹巢城是回信了。
信是給萊安娜小公主,並且末尾處特意提及一句話。
雄鷹不與蛆蟲為伍。
今日一早,蘭娜爾騎著瓦格哈爾回歸裡斯,還帶回重傷垂死的潮頭島島主。
白蛆小梅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
鋌而走險,想拉攏小王妃海倫娜。
不料,被拒絕更加乾脆利落。
海倫娜攥緊長針,忍了又忍,咕噥道:“走吧,不要打攪我。”
她怕再待一會,會控製不住動手。
身懷有孕,她的神經也很敏感。
白蛆小梅凝視她許久,失魂落魄的起身。
出生低賤,萬般不如人。
連個像樣的盟友都拉攏不到。
吱嘎——
房門推開,兩道身影恰好擋路。
“白蛆?”
雷妮拉立馬皺眉,觀察地毯上的海倫娜有沒有事。
海倫娜隻是瞥了三人一眼,事不關己的重新縫製小衣服。
雷妮拉逼視白蛆小梅,質問道:“梅莎麗亞,你到海倫娜的房間做什麼?”
雷加臨走時將海倫娜托付給她,不容有失。
白蛆小梅徒然緊張,強忍著逃竄的衝動,直視身前兩個人。
蘭娜爾一襲紅甲未褪,麵若寒霜的注視她。
……
黃昏,太陽漸漸落山。
懸掛帆船模型的臥房裡,唇無血色的海蛇仰麵臥榻。
“怎麼樣了?”
蘭娜爾心急如焚,忙問道。
海倫娜仰頭,直勾勾與她對視,唇畔輕啟:“他不是死在床上的瓦列利安。”
手心爬動一條無耳無眼的銜尾蛇,發出嘶嘶嘶的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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