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道:“那個人先彆殺,你再去問問他究竟是何底細。
問他究竟是達達還是瓦仂。”
“是。”侯子領命而去後,大當家招來另幾位當家商議,說:“咱們後邊有瓦仂人出現。”
二當家驚訝道:“是零散南下,還是大部來犯?”
三當家:“他們不敢,不論皇帝老爺還是東邊的達達太師,都會打他們。”
“小股人馬,但也有好幾百人,咱們打不過。
我們不能再等吳家來接人了,必須馬上決定北上還是繼續再回去的路。”大當家問他們的意見,其實吧,他們現在聯係不上涼州的人,全隊已經調轉回家的方向,隻是走的很慢而已。
三當家想也不想道:“回去,俺不給達達人當奴隸。”
“就咱們這百十多號人號,到了漠北也是個小部落,何來奴隸之說?”二當家不以為然。
三當家道:“這百十號人裡有三成都是達子。
而且,他們都和涼州吳家有些不清不楚。
這次就不該答應接了吳家的活計,抓的幾個小崽子全是武將子弟,害得咱們在大同那邊呆不下去,來草原吃風。”
他指了指周圍,“你們瞧唯,現在這一片哪還有特彆豐美的水草,達子自己都不來。”
“他們那是被太祖趕出了漠南。”二當家歎道,“早知今日為難,那天還真就不該應下。”
大當家道:“即然你們都不想北上,咱們就繞個圈子再回去。”
他一說完,就令全部人員快馬行進。
這可苦了和孫彌關在一起的幾個半大孩子,幾天來,他們都是被人橫放在馬背跑路的,特彆難受。
唯獨孫彌好些,由一個又胖又壯的達達人押著共騎一馬。
但在侯子找上他時,他反而得了優待,下馬被解了綁。
可大當家命令下達後速度一上來,始終沒從孫彌這裡問出什麼的侯子,不得不將之拉上馬。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再也沒有機會問孫彌的身份。
因為他們加快跑了七十裡之後,以疲師與追蹤的陸觀相遇。
兩隊人馬數量上相當,但是武器絕對不一樣,陸觀這邊的人都穿著輕甲,武器亮的閃瞎人眼。
反觀大當家這隊,不僅服飾不統一,發型不一,且手上的武器也亂七八糟,說他們是有武裝的商隊,鬼都不信。
雙方甫一照麵,陸觀就令手下列隊持弓,並喊話:“何方人士,報上名來接受檢查。”
大當家這邊的人,頓時就有點兒亂,因為對付商旅和一般人,他們能快速上據優勢。
可對上披甲的輕騎兵卒,哪怕隻是簡單的胸甲,他們很容被滅殺。
這些年來他隻所以能夠存活,不過是私下裡給邊軍某些人孝敬的多。
現在對麵的人馬,看著可比以往“剿”他們的輔兵有氣勢的多,所以大當家有一點猶豫,是跑還是投降。
而後邊的孫彌趁人馬騷亂出手,夾著侯子的脖力就將人弄死了。
他也沒把人推開,而是一直往前催馬,直到快接近自己人時,手放嘴裡口哨迅速吹響。
娘的,他這些天假裝被縛,早憋了一肚子火氣。
對麵,陸觀身邊的人一喜道,“是孫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