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們用它做成頭花來賣。”
紅花中含有紅色黃色兩種色素,其中百分之九十九的黃色素是水溶性的,僅有百分之一的紅色素在水裡不易現形,關鍵它製取後染成和某些香料放一起,或用堿水洗過,就褪色,所以它不具備在鄉間普及的實用價值。(明代宋應星《天工開物》有詳敘》
“頭花最好用絹布才能賣上價,我回家看看那塊銀紅色的再說。”黃氏催著兒子快快吃完後,拎著空食籃很快離開。
沈存庚咬著一片樹葉,往樹蔭下的竹席上一躺道:“小葉,水渠在你來之前就改到新壟裡了,現在我偷懶睡會兒。
醒來以後再背書,你覺得怎樣?”
他側目看看表妹拿來的春秋,是姑父考秀才時選的本經,這本書是為數不多沒有被大火燒掉的,裡麵有很多姑父的注解。
可惜丘縣那場大劫中,家裡的書房燒去大半,好多書都沒有搶救出來。
他也打算專攻五經裡的春秋,隻因專習此經者眾多好尋老師教,這樣暫不用再去買另外幾種書。
且以春秋為本經的話,與同樣選了此經的四叔一起參詳也方便省事。
沈小葉沒有逼他念書的意思,“我隻是隨便抽出來一本書,幫你解悶呢。”
實際上是她想起來昨天舅舅說玄貓掛件放在書桌上,她才進去拿著做個掩飾的。
家裡如今的書,除了爹曾經用過的搶出些許外,剩下一多半都是舅舅抄書抄下的。
“表哥,四書五經好學麼?”她能憑借年齡優勢,死記硬背下來一千七百五十三字的《大學》,三千五百六十八字的《中庸》,一萬多字的《論語》數篇,但到三萬多字的《孟子》就隻能背出部分,還是不求甚解的那種。(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