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輕點,當心手疼。我是可惜他的功名可以謀官,卻用在這等地方,殊為可惜。”徐秀才抓上妻子的手輕撫一下。/P
“哼,老不休。身上一股酒味兒,稀罕挨你。”朱太太沒用力就鬆手,“他又乾啥喪良心的事了?”/P
“噓!”徐秀才讓她小點聲,然後靠近她耳邊低語一番。/P
朱太太聽的訝異連連,最後捂住嘴:“這,你從哪兒知道的?”/P
“臨到年假,縣尊貼了銀子給堂食加餐,我們這些文吏們自是坐一桌。/P
你也知平常教諭那邊清靜,但六房掌案典吏可是常跟三教九流打交道的。/P
有人提起了祝娘子的案子,幾杯酒下肚,就有人抖出了自己聽說的事唄。”徐秀才搖搖頭,“咱們北方文教比不得南方,考個舉人不容易,他不知珍惜啊!”/P
像他蹉跎歲月終於秋試不中,才走入縣衙想得機緣以吏升官,儘管當今不像太祖時大力擢升吏員為官,但也比一直考不中舉人多個機會。/P
朱太太搖搖頭,“無媒苟合,我呸。”/P
頓了頓,她又道:“哼,他這等事,可以革除功名嗎?”/P
“不好說。”徐秀才囑咐道:“你不許跟外人講。”/P
“我還怕臟了自己的嘴呢。/P
他這事,估計私下裡傳的不少。”朱太太甩著帕子出門,心裡不知為何窩起了火。/P
她快步在院子裡轉圈散火時,隔壁沈小葉他們在門房這兒等來了陳護衛。/P
他稟道:“這小丫頭進了土胡同一個百戶家裡。/P
我等了好大會兒不見她出來,找人打聽下才知道,這位百戶的女兒新寡歸家一年,前不久生病剛剛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