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白桃,有程錦。
有李金海。
還有十幾個持槍的警察和站在正門口端著衛星衝鋒槍舉著防爆盾牌的特警,小宋雙手握著手槍對準韓謙,眼神複雜的開口道。
“謙兒哥,你先把槍放下,我知道你是在給電影取材對吧?是吧謙兒哥,你說啊!”
韓謙看著大廳的所有人,自嘲一笑低頭看著手裡的k,反手悍匪方式子彈上膛。
砰!
一顆大口徑子彈穿透了落地穿的玻璃打掉了韓謙手裡的k突擊步槍,韓謙低著頭看著身上的不斷抖動的紅點,他知道,隻要自己彎腰,下一刻子彈就會打穿他的腦袋,但是韓謙還是彎腰了,嘴裡笑道。
“人生,及時行李,及時止損,及時去乾掉眼前該乾掉的人。”
當伸出手去摸k的時候,一顆子彈再次擊中k,讓這把突擊步槍在地磚上滑行了很遠,韓謙背對窗戶豎起大拇指,他知道這個狙擊手是不想殺自己,他給了自己第二次機會。
可韓謙並不在乎,半年和半天其實沒什麼區彆,但林縱橫死還是不死,區彆就有些大了,韓謙走向k,對著程錦揮手笑道。
“是不是犯了錯就沒辦法去彌補了啊?但是犯錯可以讓人過的很好!”
程錦冷哼一聲。
“謬論,你要抽風到什麼時候?”
這時候小宋放下槍走向韓謙,在韓謙彎腰的瞬間撿起k扔給了不遠處的警員,銀色的手銬銬在韓謙的手腕,小宋想了想把另一邊就要拷在自己的手腕,可當她準備下手的時候,李金海走了過來,伸出手奪過手銬靠在韓謙的另一隻手腕,隨後轉過身背對韓謙。
“摟緊點,二舅背著你。”
韓謙被李金海背著離開了彆墅,韓謙趴在李金海的後背上低聲痛哭。
“二舅,我的時間不多了!我的時間真不多了,我不乾掉他們我不甘心啊!”
李金海背著韓謙低沉道。
“我不知道你的時間為什麼不多了,但是現在開始,你在哪裡,二舅就在哪裡陪著你,二舅先陪你去打針,你發熱了。”
韓謙趴在李金海的背上流著眼淚,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自己隻剩下半年的時間了,他還有很多事情很多事情沒有去做,寵兒的出嫁,甲一的生子,鈴鐺去上大學,長樂和麗質還沒開口叫爸爸。
想著想著韓謙暈了過去,肩膀的傷口開始發炎,他的身上熱的厲害。
他兜裡的手機不斷的響,大王站在二院檢驗科看著韓謙的體檢報告,這身體除了腎虛一點也沒彆的毛病了啊?
他怎麼一副自己得了絕症的樣子啊?
而且開藥記錄根本找不到給韓謙開過藥的記錄,並且詢問了主治醫生,隻是肩膀受傷沒有其他的問題,就算吃藥也是吃點消炎藥。
這吃維他命是怎麼回事兒啊?
大王詢問了很多人都沒有得到答案,此時殿下還不接電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隨後大王跑去了醫保科打印韓謙的病例。
一百七十塊錢。
五毛錢一張。
深夜,大王坐在醫院的走廊裡一張一張,仔細的翻閱著自家殿下的病例,從七年前的槍傷開始,從時間來看,大約間隔一兩個月殿下就要進一次醫院。
隨後大王查到了自家殿下的輸血記錄,他輸入的血已經是一個成年男人的體內鮮血的總和了。
肩膀,小腹有槍傷。
腦袋有縫針記錄。
身上大小刀傷不計其數,看著看著一滴晶瑩落在了帶著溫熱的病例上,大王抬起頭抹了抹臉,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眼淚已經落下來了。
他就好像經曆了淩遲一樣啊!
想起楚歲,他心臟的確有問題,但是他沒有遭到折磨,可就是這樣每天還矯情的坐輪椅,讓私人醫生跟著,每天要吃很多藥,每天都去檢查自己的身體情況,一旦有輕微的疼痛就要暴怒。
再看殿下,他總是那麼的平靜,總是那麼的善良。
現在到底是是誰在騙殿下,到底在欺騙他什麼啊!
能讓不喜歡往嘴裡塞東西,不喜歡吃藥的人沒有人盯著的情況下十分自覺的把藥扔進嘴裡啊!
到底是誰在欺騙我家殿下啊!
大王不再去看病例了,因為這不是病例,這就好像是一個人遭受的罪行,十大酷刑也不過如此啊!
槍傷,刀傷,鈍傷,燒傷,摔傷。
他一個連微信備注都不會改的笨蛋,為什麼要這麼去欺騙他啊!
難道你們都沒有站在他麵前的勇氣麼?
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大王生氣。
特彆特彆生氣,和韓謙相處的這段時間,大王能感覺到韓謙對身邊人的負責的態度,可就是這種態度才讓他不會把自己的委屈說出來給身邊人聽啊!
大王再次撥打殿下的電話,這一次電話接通了。
“殿下···”
“韓謙持槍入室行凶,已經被收監了。”
大王的腦子嗡的一聲,她瞬間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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