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尾蠍的話其實全然是多餘的,他眼前的四個人都是孤兒,弑父於他們而言實現難度有點太高了。
姚四獰笑著,啞聲道:“你們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就隻有死路一條了!不管你們背後是幽穀戰神還是夏氏一族,都得死!”
“這裡還是交給我吧,姚四少爺。”四尾蠍說,“我建議你去看看姚滇長老,剛剛我路過時看到他的腦袋被刺穿了。”
姚四麵色不虞地點點頭,退後兩步,手一翻,棱刺瓦解、孢子和鏽斑消失。
然而他忘了自己仍處於紅顏枯骨的攻擊範圍中,解散屍蘚的刹那,血河擴大三倍,姚四掉入其中,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四尾蠍甩出長鞭,鞭尾沒入血河釣起抽搐著吐血的姚四,扔到夏至炸開的窟窿中。
沒有了那股陰冷黏膩的氣息,堵在喉頭的異物感也隨之消去。陳浩長舒一口氣,吐出了一直在嗓子眼打轉的疑問:“你辮子怎麼恢複了?頭發能長這麼快嗎?”
千心道要糟,一巴掌捂住他的嘴,訕訕笑著做出一些“孩子小不懂事”的糟糕辯護,可惜四尾蠍並不受用。
他氣得整張臉扭曲起來,活像一個會說話的窩瓜。他反手摘下腦後的四根發辮,露出隻長出一點發茬的頭皮,怒道:“因為這是假發!”
“你說你乾嘛非得多嘴問這一句。”千小聲哀歎道,“你就不能找個我們打得過的得罪嗎?”
陳浩縮著頭小聲致歉:“對不起,但這個好像是被動技能。”
磚姐像小學生一樣高舉起手,待到四尾蠍眸光掃過來,才道:“你好,四尾蠍先生,可以麻煩你站到那邊去嗎?”
她指了指湍急的血河,繼續說:“你離它有點遠,效果會減弱,不方便我們殺你。”
四尾蠍的表情愈加扭曲,忽然間,他意識到什麼,猛地跳起,長鞭分成兩股剪斷地麵,暴露出血河隱藏在地下的支流。
他冷笑一聲,腳下出現形如棺材的黑色虛影。他坐在虛影上懸浮在半空,不緊不慢地把假發裝回腦後。
“他比剛剛那個還難對付。”磚姐盯著黑色虛影道,“我們可以回去繼續打姚家家主嗎?”
千十分讚同她前半句話,提出了一個可行性更高的方案:“我建議我們剪刀石頭布留一個犧牲者斷後,其餘人全速衝刺回湖心樓閣。”
陳浩愁得眉毛都快擰成了麻花,他覺得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四尾蠍,也就是曾經的生鶴,與南宮肅是一屆。假使這些年四尾蠍的修煉進程不落後於南宮師兄的話,至少也該到了長祿境。
他們之間差了整整三個大境界,跨級打怪也不是這麼跨的。
大抵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信任,四尾蠍也不急,怡然坐在棺材上看著底下,任由他們討論戰術。
他們七嘴八舌一同吵鬨後,一致同意把修女叫來處理這個爛攤子,可惜很快又發現根本聯係不上修女,隻得退一步聯係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