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敲響,這是上午的最後一節課。
在笑聲一片中,年幼的朝倉陸緩緩地下腦袋,把頭埋到書中。
貝利亞怒了,抓著他的衣領:“你不是保安嗎,一點警覺性都沒有,這樣能保護誰!難道你每天的工作就是躺在椅子上吃餅乾睡覺混日子嗎!”
其他同學一看有人帶頭,便也跟著笑,似乎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隨後她看向後排的一個男生:“高橋同學,小陸的父母在他的心中,而你的父母,放學則會出現在我的辦公室裡。”
貝利亞煩了:“誰問你這些,我問的是有沒有出現什麼異常現象,比如鬨鬼什麼的。”
貝利亞隨便找了身份糊弄過去:“我朝倉陸的家長,快說,有沒有?”
“是那家夥!那個黑暗之星的持有者正試圖複製原本時空的一切。”
大部分同學們整齊地道:“好!”
保安顯得很認真,拿出學生手冊翻了翻,看到朝倉陸的名字後才點了點頭:
另一邊,三年級五班。
朝倉陸這才將頭略微抬起,向青田光投去感激的目光。
坐在的第二排,年僅九歲的朝倉陸聽到這話後,手緊緊地捏住了書角,但表麵上卻沒什麼大的反應。
按照餘輝的說法,自己剛剛忽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餘輝百思不得其解,世界線覆滅的大危機突兀地發生,而且沒有一點頭緒。
他的同桌,一位臉上有著雀斑的女同學則忽然笑得很大聲。
這個班的班主任――叫青田光的女老師在宣布下課後,又補充了幾句:
“馬上就是六一兒童節了,那時候會有學園祭。”
但也有不和諧的聲音:“那朝倉陸就輕鬆了吧,他根本沒有父母,不像我們要認真準備。”
剛剛還說朝倉陸沒有父母的那位男生頓時臉色蒼白,這是要被叫家長了。
“他要以此為擠出,創造一條新的時間線,並取代舊的時間線!”
和彆的那些“孩子調皮一點很正常,彆把同學想得太壞”“他們為什麼不欺負彆的同學就欺負你”“一個巴掌拍不響”的老師不同,青田光老師是一位年輕負責的老師,會化解他的尷尬,也是他最喜歡的老師。
說起來,之前大家雖然都有意無意地踩他一腳,覺得自己高他這個孤兒一等。
但朝倉陸畢竟性格開朗,又是樂天派,有那麼一點點“討好型人格”,所以明麵上大家都還能相安無事。
但一周前,那個年齡最大的高橋同學又一次在課間帶著他那幫朋友嘲笑他的同桌――那位臉上有雀斑的女生時,正義感十足的他看不下去了,挺身相助,也就正式得罪了他。
自那以後,他帶著一乾朋友將矛頭轉向了朝倉陸。
故意扔他的作業本,在他坐下之前扯掉他的凳子害得他摔跤,撞他的課桌,讓他抽屜裡的東西和桌子上的書掉一地。
這個時候朝倉陸隻能蹲下來,默默地撿,然後收拾好,沒人去幫他。
韓國和日本的校園霸淩就是這樣嚴重,而且是擺在台麵上的嚴重程度。
當然,也不是全班同學都排擠他,有一位叫“真伏佑樹”的人就沒參與這場狂歡。
那是放眼全國都能算是頂尖的優等生,接受的是精英教育,經常不來上課。
在他眼裡,無論是朝倉陸還是其他同學,都相當於路邊的雜草。
但即便持著這種高傲的態度,高橋也沒敢拿他怎麼樣,反而是各種低聲下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