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道友,糊塗啊,糊塗啊!”
“張廣成明顯不安好心,這朱果法會,我千浪宗都連輸三屆,顧道友你去了,又豈能得勝,不過平白損了顏麵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張氏能用藏經殿長老的身份壓製道友,我丁氏也有法子反製,何必急於一時啊!”
立下名錄之後,顧遠從藏經殿中取走了一本典籍,隨後就準備返回千浪宗為自己準備的修行大殿,丁誌衝自然也跟了上來,在雲層之上,對著他不斷勸誡。
“法會在三日之後,若成,就可入藏經殿,不知貴族若是想讓我入藏經殿,需要幾日?”
顧遠隻是淡淡的問道。
“這……至多數月,此事必有轉機!”
丁誌衝微微一滯,語氣有些不自信,隨後又趕緊說道:“顧道友,張廣成此舉明顯是在故意刁難,你去了法會,反而遂了他的意,實在不智啊!”
“他肆意篡改藏經殿入殿規則,囂張跋扈,我們反而順著他的意思,豈不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依我所見,這法會不去也罷,定有其他法子,逼他重新改回規則。”
顧遠搖了搖頭,事到如今,他對丁家的實力,已經沒有那般信任了。
否則這等“篡改藏經殿規則”之事,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靠自己。
若是法會勝了,不僅可得那枚血檀朱果,還可以得六枚法印修行的靈材。
光這兩個條件,就足以讓他出手了。
他如今法力已經四百四十縷,隻要再進一步,就可展望金丹中期。
這反而是個機會。
雖然南山域比東山域貧瘠,可他修行龍元金丹法,自信可以和任何金丹初期的修士交手。
至於張家刁難一事?
他心中自有計較。
“唉,顧道友,你這……”
丁誌衝急的都要跺腳了。
顧遠敗不敗,他根本不關心,左右又不是他丁家丟臉。
關鍵是,顧遠一敗,心中怨憤,直接寫信回青峰道院,那大兄必然要被青峰道院瘋狂折磨壓製。
到那時,這百年換宗修行,到底是機緣還是劫難,那就難言了。
而大兄修行一旦受阻,真法形意丹再被張家所得,那丁氏崛起,就再無希望,張氏真的要一家獨大,不可製止了。
一念至此,丁誌衝趕緊說道:“顧道友,事到如今,你應該知曉,這一切所為都是張氏的主意,於我大兄和我丁家,全無半點乾係啊!”
顧遠不置可否,並未答話。
丁誌衝連忙補充道:“既然道友心意已決,那我也不再阻攔,我丁家寶庫之中,尚有一件無主的中品法寶,名為飛煙幻形壺。”
“此壺可以釋放迷幻飛煙,金丹中期修士都有片刻恍惚,是我丁家珍寶,願贈給道友,用以鬥法!”
“鬥法之後,無論道友勝敗,我丁家都還有一枚五百年年份的朱果獻上,此果雖然比不上血檀朱果,可也能增幅少量的法力,並增益肉身精氣,壯大體魄,夜禦千女都不在話下!”
丁誌衝很擔心顧遠寫信反製丁家,立刻拋出法寶和朱果,想要穩住顧遠。
顧遠隻是淡淡一笑,卻依舊不答話。
丁誌衝見狀,咬牙說道:“顧道友,我丁家傳承至今,已有四千載,族中亦有許多珍藏法印,隻要道友想,我現在就可領道友前去翻閱!”
“既然是道友邀請,那自然要見識一番貴族煌煌四千載的風采!”
顧遠頓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