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欲沉淪,大道有礙……”劍狐上人長歎。
“根骨機緣,不過自爭,豈因人倫而變?”
顧遠聞言,頓時輕笑。
隨後在劍狐上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中,他不再猶豫,舉起劍狐上人的玉臂,摟住其腰,以半擒拿之勢,直接吻了下去。
劍狐上人本就體質彆樣,這一吻,嬌軀直接軟了下去。
……
……
浮雲流動,遮住了月光。
似乎不敢再看。
但並未發生什麼。
一吻之後,兩道身影就悄然分開,各自回了洞府。
時機未到。
今日這番舉動,隻是因為廣明真人,刺激了二人,算是敲定了原本模糊不清的情緒。
隻不過,對劍狐上人來說,有些模糊不清,但對顧某人來說,一切從一開始就不純粹。
如今,隻能說是如願以償。
霞光湧動,顧遠返回了雷元洞。
岑青青似乎知曉了什麼,但卻並未多言,隻是笑了笑。
旁觀者清,她心中早有預料。
修行者,壽元漫漫,精力充沛至極,若是兩情相悅,多一個道侶,也並無不可。
陪伴、歡愉,都不會欠缺。
何況,藤蔓班攀附大樹,有此依靠,不離不棄就夠了,不可奢求太多。
對於劍狐上人來說,她有這份心意,顧遠也有這份心意,那就夠了,於旁人無礙。
一些細枝末節,有舍有得,她並不在意。
顧遠當年收取岑青青,她是知曉的,但卻並未阻攔,隻要於大道有益,她可以接受。
她不是攀附大樹的藤蔓,隻是她知曉,梧桐樹上必有鳳凰棲,接受一個人,就得接受一些缺點。
更何況,修行者的道侶,和一般凡人的道侶,並不一致。
……
……
道侶雖好,卻也不過是幫襯相扶。
修行,最終還是要靠自己。
顧遠處理了一番和師姐之事,和岑青青溫存了一番之後,又獨自一人在洞府之中盤膝而坐,開始修行。
“呼!”
靈氣激蕩,呈龍卷之勢,被顧遠不斷吸收。
不僅如此,大湖上空,一道道青色神雷,不斷落下,融入顧遠雙臂之中。
他雙臂一片赤金,金光燦燦,不斷吸納雷霆,渾身上下的骨骼越發輝燦,隱約之間,還能看到一絲純白的“元氣”被湧出,被顧遠吸收。
這“元氣”入身,顧遠頓時精神一震,肉身恍惚之間又強壯了幾分。
“苦修還是慢了一些,比不上那些異法……”
內視己身,顧遠睜開眼睛,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妖元山中,他並未刻苦修行,自從突破道胎中期之後,法力數量就一直保持在兩萬縷,增幅的數量不過十來縷。
唯有在西流海之中,那場風流,增幅極大。
足足增幅了兩千二百五十縷!
相當於一口氣省去了百年苦修。
這是一個極為誇張的數字。
但那是因為夢雲仙子,道胎中期,千年元陰,再加上陰陽合鼎功,寒玉床,諸多助力,方才有這般效果。
這是不可複製的極速修行。
可遇不可求。
“若是師姐突破道胎……”
心思隨風而飄,顧遠心中突然又浮現這個念頭。
可轉瞬間,顧遠又將此事壓下,內視起了元嬰果。
元嬰果掌心的青色果實,依舊在不斷旋轉,靈光飄動,速度不疾不徐,唯有十年之功,才可見到成效。
“十年……”
顧遠喃喃自語。
此果來曆莫名,又極為奇特,十年之後,不知能給他何等驚喜?
“十年之後的事,十年之後再說,且先將這些丹藥吞服了,應當還可增幅數百法力……”
剛剛這一番吐納,增幅的法力,慘不忍睹,顧遠取出乾坤袋,又從中取出了數枚丹瓶。
這些丹瓶,都是四階修行丹藥,是他以妖元山中的得來的靈草異果所換。
龍軀變化,自此突破道胎之後,已經效用大減。
顧遠隻能服下丹藥,自行煉化。
這一番煉化,就是一月。
……
一月之後,顧遠睜開眼睛,看著丹田之中增幅的四百縷法力,微微頜首。
這一番修行,又省去了十幾年的苦修。
“天福商會?”
修行完畢,顧遠從腰間取出一枚紫色銅令,露出了疑惑之色。
在他吞服丹藥修行之後,不過數日功夫,這天福商會的紫色銅令就顫動不休,有意念流轉。
不過當時顧遠正在煉化丹藥,不便分心,就不曾理會。
如今煉化完畢,自然打開查閱一番。
“道友安好,凶靈宗有重寶相邀,言之鑿鑿,想要求取五階凶獸,不知道友可願會晤?”
“我等亦可上門,不勞煩道友勞頓。”
“我以道心大誓保證,此事為真,絕無虛假陰謀,還願道友回念。”
紫色銅令之上,浮現一行小字。
這紫色銅令本是天福商會的甲字令牌,有發送信息之能,每隔一段時日,都會將坊市大集會的寶單名錄傳上,邀請各位重客前往。
但除此之外,並無定位之能。
顧遠當日並未留下真實信息,他霞光又迅捷到極致,天福商會追之不及,隻能出此下策。
“求取五階凶獸?”
顧遠見狀,頓時眉頭一皺。
對方如何知曉自己手中就是五階凶獸?
猜測?還是另有手段?
顧遠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再次收到天福商會的消息。
而且,還是那凶靈宗。
此宗如此執著凶獸,到底所為何事?
微微沉吟之後,他以念化字,在紫色銅令上寫道:“不過是普通凶獸罷了,道友有何重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