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法,確實是眼下唯一一個可以穩住後方,並且對後世一勞永逸的做法。
削弱各個家族。
給基層一個向上爬的機會。
可惜...
“惡名,全是我來背...”
暗歎一聲,陸淵已經想好了自己在後世人的眼中將會背負上什麼惡名,但他無所畏懼。
無非是:
一氣道盟的劊子手?
不接納諫言的暴君?
喜好美色的花心大蘿卜?
公私不分的愚蠢者?
總之,都是一些無用的評語。
他隻需問心無愧即可。
更何況...
若是有後世人站在他麵前,敢當眾對他說出以上的評價,他就算是承認了,又能如何?
強者若是沒有恒心和決心,那還做什麼大事!
對著袁卯輕輕頷首之後,陸淵平靜的轉過身,踏上了台階,無視掉那些毫無意義的目光,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東方淮竹和東方秦蘭的身側,拉住兩人的手,開始了拜堂成親的儀式。
袁卯則是化作一道黑線,輕描淡寫的將此地殘存的黑曜監察使屠滅,隨後帶著將近三十位的妖王,在眾多賓客膽顫心驚的注視中,朝著肖家的方向疾馳而去。
......
婚禮舉辦的很成功。
禮份子究竟收了多少,陸淵沒有刻意的去翻閱,隻是大概的翻閱了一下,然後將禮單收到了空間中,等入洞房時,再把這些禮單交給東方淮竹處理。
拜堂與入洞房是兩碼事。
拜堂之後,自然是開席。
雖說這些來賓並不缺神火山莊提供的這一口飯,但以這些人的身份地位和陸淵如今的身份地位,吃飯並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與陸淵這位妖皇拉近關係。
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也是所有賓客一直想做的事。
陸淵很神秘。
不僅僅是行蹤難以確定,更神秘的則是陸淵的低調,難以想象的低調,甚至低調到了在征南平西之前,所以人都忽略了這位神火山莊大師兄的地步!
而想要與陸淵拉進關係,肯定是有機會的,但大多數家族根本沒有資格或是合適的借口上門拜訪神火山莊的東方老家主,更沒有可能借著這個機會,讓東方老莊住代為引薦陸淵。
而真正有資格的家族,不過寥寥幾個罷了。
在如今的這個場合裡,這幾個有資格的家族反倒是不著急,除了年青一代中有個彆的人上去和陸淵套套近乎之外,幾個古老家族的家主全都沉穩的坐在原位,與東方孤月這個老家夥低聲交談著。
很顯然。
真正的秘密,從來不會擺在明麵上進行商談,真正的商議,也從來都是無聲無息的隱喻。
一頓酒席,從明日高懸,吃到了明月高懸。
一下午的應酬,讓陸淵感覺自己臉上的笑容仿佛都變的僵硬了。
他確實很討厭應酬。
但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就算是他再討厭這些應酬,也不得不揚起笑臉麵對每一個抱著目的來的客人。
他是娶妻。
不是喪妻。
冷著臉不說話,可不適合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若是再因為他的態度,衍生出一些流言蜚語,那就更不好了!
肖家滅的很快。
一位妖皇親自出手,近三十位妖王圍攻一個肖家,若是還不能手到擒來,陸淵怕是真要懷疑袁卯帶人打假賽了!
不過...
“跑了?”
“這倒是個稀奇事兒。”
聽聞肖天昊逃跑的消息,陸淵不由得感覺到了一絲驚疑,站起身來,在書房內沉吟踱步了片刻,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眼低垂著頭顱的袁卯,眼中閃過一絲明悟,走到袁卯身前拍了拍袁卯的肩膀,而後不動聲色的收回手,笑著說道:
“不用去追了。”
“你追不到的。”
“人算不如天算。”
“此次行動,非你之過,是我之錯。”
雖然陸淵如此解釋,但袁卯還是帶著幾分羞愧的點了點頭,輕輕的應了一聲,帶著心中的黯然悄然離去。
一位妖皇親自出手。
結果卻發現,一位連妖王都不到的年輕人竟然非常輕鬆的跑路了,而且還是那種無聲無息的跑路?
“若不是太熟悉了,恐怕還真要讓你遮掩過去了!”
陸淵冷笑著抬起手。
掌中,一股黑色的氣息掙紮著。
這股氣息是無意識的。
而且非常稀薄。
更像是散溢出來的氣息,而非黑狐一族根本的力量。
不過即便如此,一縷氣息還能夠自發性的掙紮,也足以證明,留下這道氣息的存在修為相當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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