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
“我還是太弱了。”
“打個普智,隻是不用原本的法術,結果竟然失敗了。”
“那麼,麵對未來的入魔道玄,或是解封的獸神,即便那時我五具分身合一,又能有幾分把握呢?”
陸淵幽幽的歎息聲,回蕩在閣樓內,久久不曾散去。
而遠離了大竹峰。
來到了剛剛敲鐘的通天峰。
此時此刻的通天峰,卻也比較安靜。
因為玉清堂內,也是死一般的安靜。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良久,道玄率先開口問道。
宋大仁在倉促之下,給出的答桉相當模湖,至今為止,道玄除了知道青雲山下的草廟村被屠之外,其餘的消息一概不知。
不過這麼說也不準確。
道玄還知道,草廟村留下了兩個遺孤。
除此之外,就真是一無所知了。
而宋大仁等幾個弟子,在見到草廟村慘況的第一時間,也就搜尋了一遍草廟村的活口,在上山後,也來不及通知田不易這個師父了,直接就闖入了通天峰,然後麵見了道玄。
道玄知道宋大仁。
或者說,是因為田不易和陸淵的關係知道了宋大仁,也自然了解到,宋大仁是個極其憨厚的性格。
這樣的人,有一隻說一。
說話不中聽歸不中聽,但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具備一定的可信度,前提是,其看到的事情並沒有被人誤導。
而像草廟村被屠這種事,縱然宋大仁想撒謊,也沒必要拉著幾個不同山峰的弟子到他這裡來撒謊。
因此,在宋大仁簡單的說完後,道玄其實就已經下了一趟山,然後簡單尋找了一下有沒有殘留的線索,最後才回到通天峰,敲響了鐘。
而整件事情的經過,也慢慢在宋大仁拙劣的描述下成型,雖然什麼信息沒有,但在座的幾脈首座也都清楚了整件事情的大致經過,並把目光放在了躺在地上的那兩個孩子身上。
這,就是草廟村僅有的餘辜。
而這件事,無疑是在打青雲山的臉!
草廟村,隻是一個小村子。
處於青雲山的腳下,雖然經濟方麵不發達,也沒有河陽城那般好玩,但安全性卻是超過了任何一個凡人居住的城市。
原因很簡單。
因為草廟村的地理位置。
誰敢在青雲門的山腳下鬨事?
要知道,那簡直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就像是當年的長生堂一樣,在發覺打不過魔子路元後,為了不被奪走牌匾,玉陽子這個堂主甚至都出手了。
以大欺小怎麼了?
丟的隻是一個人的臉麵。
而長生堂的牌匾被奪,丟的則是整個長生堂的臉麵。
哪個大哪個小,長生堂還是能分清的。
而那,還隻是一塊牌匾!
草廟村這可是被屠了啊!
比擊碎青雲門牌匾更加羞辱青雲門!
畢竟,正道之首的青雲門,竟然護不住自己山腳下的一個小村子,這種事實就算是道玄麵對,也是感覺沒有顏麵,或者說愧對青雲門的列祖列宗,折損了青雲門一直以來堅持的正義!
可整件事情完全沒有任何可用的線索!
出手者的身份不清楚。
出手者的意圖不清楚。
而根據以往草廟村的背景來推算,也沒有什麼特彆大的仇家,青雲門倒是有兩個仇家,問題是,魔道的宗門沒必要隻報複一個草廟村!
要報複,怎麼的也得報複河陽城。
再往上,也有可能聯手攻擊青雲門。
總之,無論從哪個角度來分析,任何人都沒有理由攻擊草廟村,更沒有理由屠殺草廟村全村!
這是多大的仇啊?
縱使有村民在外麵結了仇,也沒必要如此喪心病狂的全屠了吧?
更何況,這真是一個人能做到的?
或許有。
但一定是修行者。
目前的線索到這裡也就斷了。
而這個啞巴虧,縱然道玄和幾個首座不願意去吃,也不得不吃,因為眼下他們找不到凶手!
如果能找到,為了青雲的顏麵,道玄不會介意學著當年萬師兄一樣,帶著幾脈首座下山把哪個魔道宗門滅了。
代價肯定是有的。
但爭的就是這口氣!
可惜,出手者沒留下任何東西。
連人都找不到,報複什麼的,自然也就無從談起了。
而且,現在的天下局勢亂的很。
大爭之世已然到來,但誰也不知道真正亮刀子是在哪個時候,更不知道誰先對誰出手。
說實話,道玄不敢拿陸淵去賭。
因為一但賭輸了,當陸淵身死後,青雲門毫無疑問就會走向衰落,縱然有誅仙劍這個底牌,也架不住幾個擁有異相的天驕成長到巔峰。
畢竟,任何武器都是人造的。
誰也不知道這些天驕究竟能走到什麼地步,是否在走到巔峰時,也能像創造出誅仙劍的主人一樣,留下一柄柄神兵。
因此,道玄賭不起,也不敢賭。
擁有天驕的宗門都賭不起。
但沒有天驕的宗門卻賭得起。
比如說,合歡派這三年來,就和鬼王宗走的很近,據小道消息流傳,似乎有把金鈴兒撮合給魔子路元的意願。(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