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師叔息怒!”
在田不易拍桌而起的時候,齊昊就已經反應過來了。
於是,在田不易驅使威壓的時候,齊昊就已經來到了林驚羽和張小凡身前,背後的仙劍“寒冰”瞬間跳到了他的手中,隻是伸手拿著帶鞘的寒冰劍向上一舉,一道冰牆就瞬間拔地而起。
一股寒風,也頓時在堂內爆發開來。
齊昊用的是法術。
田不易隻用了法力。
而且,田不易的出手本就有分寸。
如此,齊昊才能輕鬆抵擋住田不易的威壓。
但眾所周知。
威壓這種東西,釋放者可以自行調節。
齊昊護林驚羽是下意識的舉動。
但對於田不易來講,齊昊的舉動,就有些過分了。
龍首峰的弟子在大竹峰裡,諷刺他這個大竹峰的首座,合著他這個大竹峰首座就應該不動聲色的坐著,裝沒聽見?
然後,他動手了,隻是想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解一下禍從口出的道理,結果他這一動手,你這個龍首峰的大師兄在這裡橫加阻攔?
這是生怕他出手沒分寸?
還是覺得他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因此,田不易下意識就對齊昊增壓了。
而齊昊此時此刻,也感知到了田不易那邊給他增加的壓力,一時間也忍不住感到了幾分後悔和無奈。
說真的。
田不易動手,他是真沒想到。
因此,也就是真沒什麼防備。
可他這麼一接,就明白過來了。
這位田師叔並沒有真正動手的意思。
隻是想讓林驚羽吃個虧長個記性而已。
可他這麼一摻和……
事情的興致就完全變了。
這相當於在挑釁一脈首座的威嚴。
或許,若是曾書書在這兒,並不會這麼想;但齊昊本就成長於龍首峰,對於青雲門的規矩可謂是極其熟悉。
可就算他再熟悉規矩,也再為此事後悔不迭,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也都是一些無用的情緒罷了!
木已成舟。
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齊昊隻希望這位田師叔不要下重手。
畢竟,根據邏輯來分析,在師父和他的日常切磋中,師父打他,就像跟大人揍小孩一樣輕鬆;而這位田師叔和師父處於同一個境界,就算實力上存在差距,但若真的動正格,揍他,依舊是大人揍小孩的程度!
想到這裡,齊昊也就很聰明的沒全力抵抗,反而是在田不易加壓後,直接放棄了對冰牆的控製,雙手抱拳,直接就對田不易行了一個大禮。
“田師叔,林師弟年少輕狂,此次的確是冒犯了田師叔。”
“請田師叔手下留情,林師弟已經知道錯了。”
“驚羽?!”
“還不快給田師叔賠禮道歉?”
齊昊話還沒說完,冰牆就碎了。
田不易也是一臉懵,下意識就想要收回自己的威壓,結果卻發現,時間上似乎有些來不及。
畢竟,冰牆碎的太早了。
齊昊的反轉也太快了。
留給田不易的反應時間屬實有點少。
可眾所周知。
一個人說話的速度可以很快。
而且,並不會影響口齒清晰。
所以,在冰牆炸裂的那一瞬,齊昊就已經說完了第二句話,田不易也已經明白了齊昊的意思,但實在來不及把所有釋放出去的威壓收回了!
當然。
收不回來也沒什麼。
頂多讓齊昊受點輕傷。
安心修養個一兩天,估計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但這份麵子,終究還是折了!
齊昊本就是代表蒼鬆來的,通知大竹峰今年七脈會武的規則。
站在客觀的角度來講,是公事。
可林驚羽先把大竹峰麵子折了...
田不易又要把這個麵子折回來...
但齊昊已經把這個麵子奉上了...
這時候再折掉這個麵子...
說實話,有點過分。
最起碼田不易是這麼認為的。
畢竟,他的身份是師叔。
對於師侄,要有包容心。
好在,齊昊的話終究還是說完了。
但不是說田不易收回了自己的威壓。
而是說,威壓被無聲無息的化解了!
更準確點說...
齊昊手中的寒冰劍失去了光澤,田不易釋放出的威壓被化解,就連碎裂的冰牆掉落下來的冰渣,此刻都化為了烏有,甚至沒有沾濕任何地麵!
法...被禁止了!
田不易默默的收起殘存的威壓。
這一招,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幾年前,這個臭小子就是用這一招硬生生把他耗死的,彆管他使用什麼法術,隻要對準這小子,全都無效化。
好好的一場切磋,打成了持久戰。
好在,這小子沒還手。
要不然,誰打誰還不一定。
所以,看見這一招,田不易也就瞬間猜到了來者的身份,即便,這個來者目前還沒露麵,隻是傳來的輕輕的腳步聲……
而齊昊的童孔,則是驟然緊縮。
他的寒冰,無聲無息的消散了!
就好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他此來,確實是為了傳達消息。
但除此之外,為什麼師父就偏偏把他和林驚羽排了過來,專門負責通知大竹峰一脈呢?
在來時,齊昊曾思考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