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隻能得罪前輩了!”
水月平靜的回答道。
一旁,毫無防備的田不易和蘇茹不禁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水月,看著沒有思考開玩笑意思的水月,不禁感到了幾分心累,無聲的歎了口氣。
不是……
知道你們小竹峰講原則……
從水月到陸雪琪,都是這個模樣……
但問題是,你們小竹峰的人能不能先衡量一下雙方的戰鬥力再講原則?
如果誅仙劍在手,他們就算不合這隻九尾天狐廢話,也有了幾分底氣,甚至可以當眾和九尾天狐叫板。
但眼下,他們手裡沒有誅仙劍。
對麵這隻九尾天狐是擺明了車馬,不跟你玩什麼技術,直接就是用三階的修為和狐族自帶的神通法術碾壓你。
他們這幾個二階高手就算是聯手,放在這隻九尾天狐麵前,也不過是一盤稍硬點的菜。
能上的了台麵。
但肯定不是正餐。
總而言之,這隻九尾天狐現在打他們可謂是輕輕鬆鬆的,上麵大的火熱,結果中間來了個三階高手,然後你還對這位三階高手發起了挑戰……
你這不是講原則!
你這純粹是坑隊友啊!
田不易有著慢慢的吐槽**。
但就在這時,通天峰的最頂層卻突然出現了一團火光,伴隨著劇烈的爆炸聲,數十道黑影狼狽的從煙塵中跑了出來!
頓時,局勢就變成了一個肉夾饃。
把持退路的一方,是以小白為首幽姬白虎玄武三妙仙子等一眾魔教高手,在中間的則是青雲門的田不易等人,還有焚香穀的諸多長老和弟子,在後麵的是以玉陽子青龍為首的魔教逃兵,不管怎麼說,總算是從誅仙劍陣裡跑了出來。
最後,才是道玄和雲易嵐,以及天音寺的幾個主持所組成的聯軍,作為追殺魔教眾人的追兵。
局勢瞬間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比這更微妙的,則是現場除了幾個修為高深的天音寺主持外,沒有任何的天音寺長老和弟子。
當然。
這裡指的是活人。
在小白沒到來之前,以碧瑤和金瓶兒為首的魔教弟子,已經和陸雪琪燕虹為首的正道聯軍血拚了一段時間,雙方自然都留下了不少屍體。
有青雲門的。
有鬼王宗的。
還有焚香穀和合歡派的。
死傷最多的,則是煉血堂。
其次,就是天音寺。
承受了魔子路元和道子陸淵兩次打壓的天音寺,如今可謂是青黃不接,這一次帶來的弟子,平均修為自然也低了不少,在這場殘酷的戰鬥中,死傷率自然很高。
因此,當天音寺的幾位主持看見這些天音寺弟子的屍體後,並沒有表現出驚訝的姿態,反倒是疑惑的看了看周圍,客氣的對田不易問道:
“田首座,可否告知老僧,我天音寺的那些師兄弟和弟子究竟是跑到了哪裡,為什麼這裡一個人都見不到?”
“正魔大戰,本就是出乎預料的事。”
“死傷在所難免,老僧也能理解。”
“但總不能全死了吧?”
“再說了,這些人數也對不上啊!”
不問還好,一問,田不易的臉色頓時變得很精彩。
這讓他怎麼回答?
說,他關鍵時刻賣隊友?
隻是為了替兩個孩子出口氣?
是真嫌棄現場還不夠亂嗎?
但若是他用謊言來應付……
先不說會不會被焚香穀的長老和弟子拆穿,也不說會不會被對麵的小白和魔教眾人拆穿,就算是沒人糾正他的說法,天音寺的人又不是傻子!
就算看不出來究竟是什麼種類的攻擊在地麵上留下了一個深坑,但這個坑既然存在了,天音寺的人就能看見,並且很自然的產生一些聯想。
所以……
“是我殺的。”
小白澹然一笑,鎮定自若。
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的名聲問題,上來就是乾脆利落的一句話,把田不易想解釋的話堵在了嗓子眼裡。
旋即,小白再度補充道: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昔日,你們趁我不在狐岐山,用浮屠金缽震塌了狐岐山,導致我們狐族險些斷了傳承,死傷者不計其數。”
“或許在你們人類看來,你們的行為是斬妖除魔,用句難聽點的話來講,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但你們也要知道,作為狐族前任族長的我,九尾天狐小白,自然也有義務為了狐族裡的那些死傷者討回一個說法。”
“所以非要說的話,你們沒錯!”
“但是!”
“我們也沒錯!”
“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對與錯的界限都被劃分的愈發模湖,今日我滅殺你天音寺的長老和弟子,頂多算是出了一口氣,算是收點利息。”
“後麵的報複,還長著呢!”
聽見小白的狂言,天音寺這邊的十幾個主持被氣的麵色鐵青,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把小白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