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間之力至諸天正文卷509.雲嵐宗內部的混亂遊子歸鄉時,最是感慨。
離開雲嵐宗時,陸淵還沒感覺什麼。
但當他曆練五年後再次歸來,看見雲嵐宗的諸多山峰,站到雲嵐宗的山腳下,望著不遠處高大的山門,還是感覺到了一陣難言的緬懷。
也許,是因為他現在找回了平衡。
一個人,經曆的事情越多,他看事情的角度就會越挑剔,剖析事情的角度也會愈發尖銳,解決事情的方法和手段就會愈發的一針見血。
每個人總以為自己很成熟。
殊不知,當他們十年後,二十年後,甚至是五十年後,再回頭看著自己曾經解決事情時所使用的手段,依舊會感覺到拙劣的難以入目。
陸淵亦是如此。
真正的大師永遠懷著一顆學徒的心。
這句話,迄今為止他才理解。
或許,他也沒理解。
因為,就像他之前所說,他現在的觀點與看法隻是自以為是的清楚,實際上,永遠沒有真正的清楚,他活的越久,就越會認識到自己曾經的錯誤。
好在……
“我們都是為了不留遺憾的活著。”
“不是嗎?”
望著眼前雲嵐宗的山門,陸淵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去除掉心頭的雜念,同時伸出手摸了摸脖頸間用繩子拴住的玉佩,默不作聲的立起衣領,向前走去。
蕭炎很大方。
大方的出乎他的預料。
蕭戰也很大方。
當然,蕭戰的大方和蕭炎是兩碼事。
蕭戰是知道這塊陀舍古帝玉的危險,雖說這裡麵也蘊含著天大的機緣,但越大的機緣就代表著越大的風險,而如今的蕭家並不具備抵抗風險的實力,所以,蕭戰寧可把陀舍古帝玉送給他,也不願意“借”給他。
相反,這裡麵的關係倒過來了。
原本他的想法是,借用這枚陀舍古帝玉興風作浪,隻要保住這塊陀舍古帝玉,最後還給蕭炎,還是沒問題的。
而目前的結果是……
蕭炎和蕭戰共同協商後,把陀舍古帝玉送給了他,隻請求他在將來的某一天,如果蕭炎需要,再把這塊陀舍古帝玉借給蕭炎使用就可以。
關係完全擰了過來。
不過,這也是最好的結果。
對於陀舍古帝,陸淵看不上眼。
倒不是說看不上陀舍古帝。
任何一個站在自己世界頂峰的人,包括哪些超脫了自己世界的人,都值得他給予尊重,但是,對於這些人留下的傳承,他還是保持著可有可無的態度。
他練的是截教的基礎功法。
像人教的基礎功法,亦或是那些神靈所修行的信仰之法,對他而言並不合適,強行聚合到一起,隻會把功法改成一個四不像的樣子。
法力這玩意,貴在精純。
也就是“兵貴精不貴多”的另一種說法。
所以,為了保持自己手裡截教基礎功法的純正度,哪怕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他也是謹慎的篩選。
可惜,目前他手裡沒有更高級的功法。
如果有通天教主修煉的功法……
想啥呢?
白日做夢?
還是洗洗睡吧!
自嘲了兩句,陸淵緩步走上台階。
多年未踏雲嵐山門前的古路。
如今守門的弟子,也是他不認識的。
當然,在幾個守門的弟子眼中,陸淵也是個陌生人,雖說他們是輪班製,這一周都輪到他們幾個把守山門,但他們也算是乾了兩三年的老手了,對一些經常上下山的雲嵐宗弟子自然有印象。
如今這個上山者……
穿著一件較為少見的銀色風衣。
腳下踩著一雙黑色金紋的短靴。
碎發隨風搖曳。
露出了那張很帥但卻陌生的臉。
不是,兄弟你誰啊?
幾個雲嵐宗的看門弟子很想這麼問。
不過,礙於雲嵐宗的規矩,尤其是這些年雲韻宗主一向強調雲嵐宗的弟子不要給其他人留下仗勢欺人的印象。
所以,這幾個雲嵐宗的看門弟子相互看了看,其中一名看上去年齡稍大的弟子就站了出來,高聲對緩步前行的陸淵喊道:
“來者止步,這裡是雲嵐宗。”
“欲要前行,還請報上身份來意!”
陸淵沒說話。
隻是抬手扔出了自己的令牌。
當然,不是雲嵐宗的核心弟子令。
是在他下山時,雲韻交給他的那塊內門弟子令,不過,就算是外門弟子令,這些守門弟子也沒有攔他的資格,畢竟,從雲嵐宗立宗開始算起,就一直有弟子下山曆練的規矩。
外門弟子晉升內門弟子,一般而言有兩個選擇:在外門大考中取得好名次,或孤身一人下山曆練一年。
取得好名次這一點,並不難理解。
越是強大的超凡世界,修煉者越多。
天才也是需要基數的。
加入世界上隻有一個超凡者,無論這個超凡者的資質如何,他都找不到可以對比的對象,說是“天才”也可以,說是“蠢材”也可以,無非是一個毫無價值的形容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