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大陸。
東洲。
一座公共傳送陣周圍。
更準確的說,是在這座公共傳送陣所處的城池外圍,一片荒野上,一個外部被偽裝的無可挑剔,內部則用各種斂息的陣法牢牢封死氣息,確保不會被人發現的一處矮小堡壘中。
一名青年坐在桌旁。
跟監視遠方的中年人聊著天:“大伯你說,我們有必要如此重視那個連地至尊都沒有的九星狐一族嗎?”
“我們沒有必要重視。”
被青年叫做大伯的中年人回頭。
看了一眼青年。
先是讚同,而後,反手打擊:“但重視與否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這件事,甚至不是家族能決定的,皇室的命令,不怕死的當然可以不遵守。”
說著,扭開水壺,喝了口水。
隨後,拍拍身旁這個侄子的肩膀。
看了一眼桌上用來傳呼的陣法。
無奈的歎了口氣,安慰道:“有些事忍一忍就過去了,而且,上邊的人如此重視這個九星狐一族,自然也有重視的道理,你隻看到了九星狐一族沒有地至尊,卻沒看到九星狐一族中出了一個妖孽,一個能在至尊境界斬殺地至尊的妖孽,就算他使用了一些禁術,但這天下又有幾個至尊能夠使用一些禁術斬殺地至尊?”
把水壺的蓋子扣好。
半是羨慕,半是感慨道:“所以,你也彆把九星狐一族看扁了,如果不是九星狐一族把這件事做的太過分,皇室也不會下令圍剿九星狐一族,而且,哪怕是圍剿,皇室也給九星狐一族留夠了麵子,隻要九星狐一族不想斬草除根,它們也就不會跳入這個設好的包圍圈裡,因此,如果它們跳進來了,隻能說明它們想把林家斬草除根,涉及到了人族和狐族的對立問題,皇室和其他大勢力聯手對待很正常。”
“我懂了,大伯。”
“您的意思是,九星狐一族再落魄,我們都沒有嘲笑它們的資格,畢竟它們的對手是赤月皇室,包括各大勢力。”
“它們比我族強。”
“就算笑,也輪不到我們笑。”
“是這個意思吧?”
青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換來的則是中年人的苦笑。
這不是嘲笑不嘲笑的問題。
是他們被迫卷進來的問題。
真以為偵查工作就是像眼下這樣發個消息喝喝水?
錯了。
他們一但被發現,迎接他們的就隻有可能是死亡。
他這個通天境高手,在九星狐一族的兩位至尊和數名至尊境三小難的麵前,根本不可能逃脫。
所以,看似的安穩,實際上是用慘烈的代價換來的,他現在隻希望九星狐一族不要出現在他們負責的區域裡,否則,不止是他們兩個,例如他們這種眼睛,城內和城外的都會遭殃。
而他們的實際作用是……
在沒死之前,傳遞消息……
確保消息能第一時間落到十幾名地至尊的手裡,而後,等待這十幾名地至尊圍剿九星狐一族。
當然。
名義上叫做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