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
意識逐漸回歸,陸星河緩慢睜開雙眼,四周是一片陌生的環境,像是一個荒廢的山洞,但還算乾淨。
“嘶!”
他剛想起身,胸口處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一旁,阮紅鳶低微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彆亂動,我剛給你塗了藥,需要過兩個時辰才能好。”
陸星河轉頭看去,隻見她盤膝而坐,臉色蒼白得可怕,一身衣服破爛不堪,雪白的肌膚上,隱隱可見深淺不一的傷痕,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紅鳶師姐,是你救了我?”
陸星河仔細回憶,隻記得自己被暴怒的六耳雷熊一掌拍中,後來就失去意識了。
現在看來,應該是阮紅鳶救了自己。
阮紅鳶卻說:“是你自己命大,與我無關。”
陸星河微微搖頭,又問:“你這身傷?”
阮紅鳶語氣虛弱,聲音輕浮道:“沒什麼,用了一些壓箱底手段擊殺六耳雷熊,調養幾天就好了。”
陸星河心中苦笑不已,沒想到兩人竟然被一隻三階妖獸搞到這種地步。
他忍著劇痛緩慢坐起來,這才發現原來自己**著上身,左胸到腹部有三道深深的傷痕,不過現在塗滿了不知名的黑色藥膏,傷口處暖洋洋的。
陸星河用餘光看了眼阮紅鳶,合歡宗的弟子,沒有“男女有彆”的世俗觀念,阮紅鳶可以毫無顧忌地給他敷藥。
“這是紫陰芝,給你。”
他取出盛放紫陰芝的玉盒,將其送到阮紅鳶身前,但是她沒有任何反應。
“師姐?”
陸星河眉頭一皺,又試著叫了一聲,但阮紅鳶依舊沒有反應。
“該不會是……死了吧?”
陸星河心裡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忍著疼痛走到跟前,輕輕拍了她一下,阮紅鳶的身子隨之軟綿綿地倒下。
他嚇了一跳,連忙抓起她的皓腕,將法力渡入阮紅鳶體內。
片刻之後,陸星河悄悄鬆了口氣:“還好,隻是法力枯竭暈了過去。”
但話雖如此,實際上阮紅鳶的傷勢不容樂觀,陸星河探查過後,發現她的體內一團糟,更重要的是,丹田氣海內沒有一絲法力,這樣就無法運轉功法恢複傷勢。
他看著阮紅鳶因昏迷而露出的疼痛皺眉,在心中沉吟一番,最後微歎道:“能否救你,就看你自己的運氣了。”
接著,他體內功法運轉路線一變,一道氣息迥異的法力順著手臂渡入阮紅鳶體內。
合歡宗內,天道一脈的功法很特殊,非常排斥外力,哪怕是紅塵一脈來渡入法力也不行。
而陸星河現在施展的,正是《太上心經》的法力。
雖然蘇君念曾告誡過他,此功法隻可參考不能修煉,但陸星河又怎會一味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