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陸星河輕輕敲響了房門。
“門沒關,進來吧。”
房間內,傳來阮紅鳶的聲音,依舊清冷如霜。
以她的修為,一開始沒有注意到陸星河,但是當其靠近房門後,自然能察覺到門外是誰。
陸星河推門而入,阮紅鳶盤膝坐在床上,兩人四目相對,目光在半空中碰撞,片刻後又微微錯開。
“見過紅鳶師姐。”陸星河抱拳行禮,態度恭敬。
阮紅鳶淡然道:“無需多禮,你現在的實力,隻怕不在我之下,一些繁文縟節省去即可。”
陸星河知道她為何這麼說,趕緊解釋道:“師姐過獎了,我這點微末道行哪兒敢跟師姐相提並論。我能殺死宇文成空,是因為他先重傷在許靈依手下,傷勢未曾……”
“不必解釋,”阮紅鳶打斷了他要說的話,“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她修天道法,上體天心,與陸星河的《太上心經》有幾分共通之處,因此直覺同樣敏銳。
陸星河心中尷尬,但還是閉口不再解釋。
阮紅鳶又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裡?天江戰場很危險,連我都不能保證自身安全。”
陸星河老實回答:“是宗主讓我來的,說要我為合歡宗揚名天下。而且隻有這裡才有機會賺取更多的除魔點。”
“你見過宗主了?”阮紅鳶語氣終於不再平靜,產生些許波動,待看到陸星河點頭後,她突然問道:
“宗主她……沒跟你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這……”陸星河遲疑了一下,不知該不該將合歡宗主的談話告訴她。
但就是這片刻猶豫,阮紅鳶已經知道其中必有隱情,直接說:“宗主都和你說了什麼?”
麵對她洞穿人心的目光,陸星河乾脆心一橫,將一切和盤托出,不過最後還是補充一句:“我說的都是應付她的話,當不得真。”
阮紅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她無奈道:“宗主私下就是這樣,你習慣就好,以後不用理會。不過她在大事上不會馬虎,既然叫你來,應該有她的用意。”
陸星河在心裡暗道:“錦繡和阮紅鳶對合歡宗主的評語差不多,看來這位漂亮的合歡宗主私下裡果然不靠譜。”
阮紅鳶又說:“你既然也來了天江戰場,我旁邊的屋子還沒住人,就在隔壁住下吧。從明日起,三天內你不得與魔道修士交手,隻能隨我在外麵觀戰。”
陸星河疑惑道:“師姐是怕我打不過那些魔道修士?”
阮紅鳶微微搖頭:“若是正常比試,你的實力足以橫掃同階對手。但天江戰場不同,入場之後僅能有一方活著退出,很少有雙方都活著離場的時候。魔道妖人詭計多端手段狠辣,我們一方許多修士,明明實力高過對手,最後還是敗給他們。”
“你既是我合歡弟子,我自當有教導護佑之責,等你對魔道修士有足夠的了解後,我才會同意你出戰。”
她的聲音依舊清冷,但落到陸星河耳中,心裡卻升起不少暖意。
雖然付春陽也曾叮囑過他要小心魔道修士,但這番話從阮紅鳶口中聽到,有另外的意義。
他含笑說:“那這幾天就打擾師姐了。”
阮紅鳶神情不變:“同門之間,不必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