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河足足飛出三百裡後,找個了僻靜的地方降落下來,獅隍緊隨而至。
“現在可以說了吧?”
陸星河審視著隻有魂體的獅隍,覺得它的狀態很奇怪。
從出場表現來看,它應該受周玉燕控製,但實際上自己擊殺她的時候,獅隍沒有任何救援舉動,甚至在她死亡後也沒有受到傷害。
這是非常奇怪的地方。
如果他不幸隕落,白芊芊就算沒有當場死亡,也要受到嚴重傷害。
獅隍搖晃著它巨大的腦袋說:“這個先不急,我有個疑問還需小友解惑,能否將那對青翼拿出來,讓我仔細看看?”
陸星河略一思索,便將蒼穹隕風翼取出,托在手上顯現出本體大小。
他已將其完全煉化,隻要心念一動就能收回,不怕對方搶奪。
獅隍很老實,目光在蒼穹隕風翼上盯了很久,才確認道:“果然是蒼穹隕風翼,還是二十四翼的絕品。”
陸星河心中驚訝,沒想到它竟然認出了蒼穹隕風翼,於是麵上不動聲色,似乎在等待它的下文。
獅隍幽幽說道:“看這蒼穹隕風翼的氣息,應該剛煉成不久,小友定是得了它的煉製之法,不知是否聽過風靈宗這個名字?”
這回陸星河驚訝更甚,蒼穹隕風翼還好說,但風靈宗這個名字,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知道的,更何況從它的語氣中能聽出,它似乎知道不少的事情。
“略有耳聞,聽說是上古某個曇花一現的強大宗門,但世間已少有記載。”
獅隍聞言,不禁嗤笑說:“曇花一現?嗬嗬,執掌青靈界三千多年的風靈宗竟成了曇花一現的宗門,真是可笑啊!”
它放聲笑道,又像陷入回憶般低語,給陸星河徐徐講述:
“風靈宗曾是此界實打實的第一宗門,勢力橫跨天瀾大虞兩地,以及其他稍小的地域。”
“但大約在六千年前,當時的風靈老祖修煉到此界絕巔,本應去往其它上界尋求突破契機,但不知為何,竟然入魔般要在此界強行突破,於是引得天地俱變,在最後關頭身死道消。”
“風靈宗的強盛,大半係於風靈老祖一人身上。他隕落後,原本那些被其壓得苟延殘喘的宗門,紛紛跳出來指責他不顧此界生靈強行突破,導致天地劇變不利於後世修行,於是號召天下修士群起而攻之,要將風靈宗傳承斷絕。”
“樹倒猢猻散,其他一些受風靈宗庇護的宗門,見此情形後,紛紛倒戈相向,把矛頭對準風靈宗。一時間,風靈宗成了此界共敵。”
“但風靈宗穩坐青靈界第一宗門三千年,底蘊之深厚,就算是沒有風靈老祖坐鎮,也絕對是最頂尖的宗門。於是便有了席卷整個青靈界的大戰……”
陸星河對這些上古秘聞非常感興趣,但獅隍突然閉口,讓他忍不住追問道:“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雖然知道風靈宗很可能滅亡,但他還是想聽具體經過。
誰知獅隍卻搖頭說:“後來如何我也不知道。隻知道現在的修仙界,六千年前那些宗門已經消失,風靈宗更是連隻言片語的記載都很少留下。”
它的語氣中,有幾分落寞。
陸星河抓住了其中一個關鍵地方,問道:“你對風靈宗這麼熟悉,難道經曆過那場大戰?”
他本以為獅隍會掩飾幾句,沒想到它直接承認,甚至略帶自豪地說:“那場大戰,我隻經曆了一部分,當時我的身份是,風靈老祖第七弟子坐下靈獸。”
陸星河一驚,沒想到獅隍竟有如此來曆,不過很快察覺到不對,疑惑問道:“你是六千年前的人,不,靈獸,現在早該死了才對。”
哪怕是妖獸,要想活六千年的話,通玄境都很難做到,起碼得是青冥境。
可若說眼前的獅隍是七階青冥境的大妖,陸星河打死都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