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悄悄傳音,質問韓玉簫說:“那兩人當真是雷劫修士?”
韓玉簫目光躲閃不敢直視他:“我不知道,昨天他們兩個並沒有出手。也許,宋寒雪怕受牽連故意在說謊?”
“你!”
陶商氣的牙癢,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韓玉簫。
除非宋寒雪瘋了,否則怎麼敢當著齊天宮的麵說謊,是不是雷劫修士,一試就能知道。
而文長老聽到陸星河是雷劫修士後,麵上陰冷頓時緩和許多,但還是詢問道:“這位陸道友,能否放出雷劫氣息讓在下確認?”
“當然可以。”
陸星河含笑點頭,將自己的氣息壓製在三次雷劫,文長老心中一驚,臉上已堆起討好的笑容:
“原來陸道友已經渡過了三次雷劫,能來參加昊天尊主的六百年壽典實在令齊天宮蓬蓽生輝,剛才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他同樣是雷劫修士,但連第二次雷劫都沒勇氣嘗試,麵對三次雷劫的陸星河,姿態瞬間低了下去。
放眼整個千華大陸,能渡過三次雷劫的修士也隻有寥寥十幾人。
而聽到文長老確認陸星河是雷劫修士後,鳴音門眾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陶商更是冷汗直冒。
他眼珠急轉,忽然“噗通”一下跪倒在陸星河麵前,誠惶誠恐道:“在下勿聽小人讒言,險些誣陷陸前輩,還請前輩責罰!”
隨後他使了個眼色,其他鳴音門修士反應過來,紛紛跪倒在地,齊聲道:“請陸前輩重重責罰!”
陸星河目光微凝,露出些許驚訝,沒想到陶商竟然當著無數修士麵跪下,主動請罰,倒也算得上能屈能伸。
他若真的出手懲治,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但在其他人眼中,不免落個以大欺小,得理不饒人的印象。
這時文長老也勸說道:“陸道友,陶商剛才行事確有不妥,但也是為了維護齊天宮的規矩,不小心冒犯於你,罪不至死。陸道友若是心有芥蒂,不妨小小懲治一下即可,彆擾了今天的雅興。”
陸星河緩緩點頭,對陶商說:“罷了,既然文道友求情,我就不為難你了。不過當年雲水宗先發現的沉銀礦脈,鳴音門借用了這麼多年,也該歸還了吧?”
“這……”
陶商沒想到陸星河會提這件事,但現在他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要是敢不同意,怕是文長老都要罵他不識抬舉了。
於是他隻能忍痛賠笑說:“陸前輩說的是,那條沉銀礦脈我早有歸還之心了,但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現在有前輩做個見證,正好還給雲水宗。”
文長老也說:“那就這麼說定了,三天內將沉銀礦脈還給雲水宗,事後齊天宮會派人去檢查,要是敢陽奉陰違……”
陶商連忙保證:“文長老放心,在下絕不敢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
招惹陸星河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戲耍齊天宮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文長老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了,這件事就到這裡吧,你們去後麵排隊。”
然後他又露出善意的笑容,對陸星河說:“我這就派人帶道友去內場。”
昊天尊主的壽典有內外場之分,凡是雷劫修士都能進入內場,各種美酒佳肴更加珍貴。
不過陸星河卻搖頭說:“這倒不必了,我跟呂道友他們在一起就行。”
文長老也不強求:“那好,就按陸道友說的辦吧。如果有任何需要,都可向本宮修士提出,保證讓道友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