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晉虛陽到底執掌朝陽穀千餘年,腦海中瞬間轉變出千百個念頭,頓時一拍大腿道:“哎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多虧魏道友及時提醒,否則傷到陸道友就不好了。”
他堆起滿臉笑容,絲毫看不出剛才必殺陸星河的決心。
但陸星河卻不屑冷哼道:“憑你也想傷我?”
要不是魏崖突然橫插一手,現在朝陽穀主就該在大道寶瓶裡等著煉化了。
朝陽穀主沒想到陸星河如此不留情麵,眼角狠狠抽搐幾下,不過依舊堆起討好的笑容說:“陸道友所言極是,太清門道子都是絕頂天驕,手段遠超我等尋常修士的想象。”
這時魏崖也問道:“陸道友不是在閉關麼,怎麼今天會突然來朝陽穀,而且還大打出手?”
陸星河去金陽界的事情,隻有太清門一些修士知道,對外則是宣稱閉關修煉,魏崖也不知內情。
“我來朝陽穀,自有來的目的。”
陸星河身形一閃,再次來到淩雪鳶麵前,冷冷問道:“那顆洗靈丹是你送給無塵師兄的?”
強大的氣息透體而出,完全籠罩住淩雪鳶,她嬌軀顫抖不已,似乎隨時要支撐不住,但還是強忍著回答道:“前輩在說什麼,雪鳶並不知道。”
陸星河雙眼泛起混沌之氣,運轉混沌龍眼配合窺心術,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嗯?”
陸星河眉頭微皺,又問道:“我再問你,洗靈丹內的蝕心毒可是你下的?”
淩雪鳶勉力搖頭:“前輩究竟在說什麼,蝕心毒又是何物?”
這一次,陸星河依舊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淩雪鳶好像真對洗靈丹與蝕心毒一無所知。
窺心術能察覺到對方心境波動,再加上混沌龍眼,幾乎可以相當於佛門的“他心通”了,而且淩雪鳶比他低了一個大境界,這個結果更不可能出錯。
想到這裡,陸星河心中忽然生出幾分疑惑:“難道這件事與她無關?”
他悄然將氣息收斂,淩雪鳶像是得到解脫一樣,瞬間鬆了口氣。
壓力驟減,讓她的心思也活絡起來,馬上從陸星河剛才的兩個問題中推算出他來這裡的緣由:“陸前輩是說,無塵中毒了?”
她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擔憂,神態不似作偽。
陸星河心中懷疑更甚,不動聲色地說:“他服過一顆洗靈丹,丹內藏了一種罕見奇毒蝕心毒,恐怕命不久矣。而他說那顆丹藥,是你送給他的。”
他緊緊盯著淩雪鳶的雙眼,後者驚呼道:“這不可能,我從未送過他洗靈丹!而且……而且他早已與我斷絕關係,雪鳶又不是不知恬恥的浪蕩女子,怎會再糾纏於他!”
她輕咬紅唇,語氣中蘊含著淡淡的落寞與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