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星河的傳音後,許汐瑤與淩雪鳶迅速回到庭院中。
隻是來到緊閉的房門前時,淩雪鳶竟忽然生出了一種“近鄉情怯”的患得患失的感覺,不敢主動推開房門,擔心裡麵的結果與自己預想不一樣。
許汐瑤也沒有催促,以她對陸星河的了解,自然能聽出其語氣中夾帶著的輕鬆,而且先前的天道殺劫隻落下一道就退去,顯然是成功救回無塵了。
足足等了十幾息後,淩雪鳶才鼓起勇氣,伸出一雙纖纖素手推開房門,迎麵對上的,正是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龐。
隻是與剛才截然不同的是,現在這張臉的主人,生機如雨後春筍般蓬勃。
凰血再生丹還遠未到完全煉化的程度,藥效一直在發揮著作用。
“雪鳶,真的是你!”
“無塵!”
兩聲驚呼同時從這對百餘年未見的青梅竹馬口中道出,下一刻,兩道身影緊緊相擁在一起。
陸星河識趣地退到一邊,與許汐瑤站在並肩站在門口處。
不知過了多久,無塵與淩雪鳶兩人才分開,但仍是緊緊握住彼此的雙手,似乎生來就是這樣。
無塵激動的情緒漸漸平複,看到淩雪鳶身上的一襲大紅嫁衣,雙眼中忽然生出莫名悲痛,問道:“今天不是你大婚的日子嗎,怎麼會來西霞城?”
淩雪鳶向陸星河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目光,後者微笑頷首說:“我還未來得及向無塵師兄解釋,而且我覺得,這件事由你來說更合適。”
淩雪鳶重重點頭,一切事情因她而起,自然也該是她來解釋,於是稍一整理思緒後,便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無塵聽得臉上表情連連變換,最後懊悔萬分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是絕情的女子,可恨我當初為何不堅持去找你呢?”
淩雪鳶也潸然欲泣自責說:“要怪也該怪我,要是當初收到你的絕情信後能拉下臉麵與你當麵對質,也不會有後麵的事情了。”
說到這裡,她忽然閉口不言,當初收到‘無塵’的絕情信後,信上內容可謂是字字見血,直指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絕對是對她最熟悉的人才能寫得出來的,所以她沒有絲毫懷疑是有人暗中作怪。
現在事情挑明,這封信不是出自無塵之手,顯然是另一個對她了如指掌的人所為。
而朝陽穀中,唯有當初親自將她引渡進宗門的那位師姐知曉她的一切,兩人是無話不說的閨中密友,甚至以前收到無塵的傳信後,她都會與對方分享喜悅之情。
這位師姐,正是朝陽穀主的親傳弟子,而且當初也是她從中牽線搭橋,自己才會在傷心之下答應嫁給晉青元。
想到這裡,淩雪鳶的俏臉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無塵察覺到她的異樣,連忙關心問道:“雪鳶,你怎麼了?”
淩雪鳶搖了搖頭,露出一個極其慘淡的笑容:“我想我知道是誰在模仿你我的書信了。”
她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