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蟬雙頰暈染上兩抹紅霞,美眸含帶著幾許迷離醉意,她不是固守清規戒律的佛門苦修士,也淺嘗了小半杯千尋一醉。
但此酒效果特殊,連陸星河青冥境的修為都無法憑借法力壓下醉意,更何況是她?
所幸她隻喝了兩三口,隻有些許醉意,但在這種微醺的狀態下,膽子似乎大了許多,所以才做出了剛才的言行。
見陸星河不動,夏語蟬又嫣然一笑說:“怎麼,不想吃木靈果嗎?那你想吃什麼?”
微醉狀態的夏語蟬似是卸下一層偽裝,展現出了一種不曾在人前顯露的模樣,仿佛高高在上的天女散去不容褻瀆的氣質,彆有一番動人風情。
陸星河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神態,心中驚訝之餘,順手拿起一顆木靈果吃了起來,夏語蟬這才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
兩人此時的舉止在外人看來頗為親密,尤其是洪武與鐘南燭兩人,在看到這副場景後,表情立刻變得陰沉起來。
前者對夏語蟬的心思路人皆知,甚至暗中動用千靈閣的力量,時刻探尋著夏語蟬的行蹤,在創造各種機會“邂逅”。
然而這種方法卻收效不大,雖然也成功和夏語蟬結識,可以像朋友一樣攀談,但始終未得到更多青睞,她的心中似乎有條難以逾越的界限,將所有人拒之於外。
鐘南燭同樣如此,他對夏語蟬的仰慕不僅在於美貌氣質,更在於她背後的大須彌金鼎與靈台寺。
隻要能俘獲她的芳心,再加上自己補天宗曆史上最年輕的青冥境修士的頭銜,日後有很大概率成為補天宗主。
所以在得知夏語蟬抵達補天城後,才會親自邀請住進天香樓,又以借口舉辦今晚這場接風宴,並拿出寒冰龍肉與千尋一醉這種有錢也買不到的奇珍款待。
鐘南燭本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待宴會結束後夏語蟬似醉非醉時,借補天宗修士的身份便利送她回天香樓。
如果能發生一些香豔的事最好不過,如若不然,也可展現出自己謙謙君子坐懷不亂的一麵,絕對比洪武那般令人發笑的拙劣演技強百倍。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都為陸星河做了嫁衣,一切都向意料之外的結果行進下去。
於是一瞬間,鐘南燭與洪武都將陸星河當成了最強勁的敵人。而葉雲裳靈須子等人,也暗自揣測起陸星河、夏語蟬二人的關係,很明顯不是普通的朋友。
鐘南燭似笑非笑地試探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夏道友如此關心一個人,看來陸道友在她心中非比尋常,真是讓人豔羨啊!”
他還不確定陸星河與夏語蟬的真正關係,不敢輕易對一位青冥境修士表現出敵意。
陸星河則是一臉雲淡風輕地回答說:“鐘道友過獎了,我跟語蟬曾經結舍而居,相互照顧過一段時間,些許關心隻是習慣罷了。”
他如何看不出在場之人的心思?於是故意這麼說,想打消某些人的念頭。
至於結舍而居相互照顧的說辭,指的是在天音寺暫居的那幾天。
但鐘南燭不知內情,桌下的拳頭瞬間握緊,洪武更是眼角猛跳。
如果事情真像陸星河說道一樣,兩人在陸星河麵前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孟含光察覺到氣氛有些緊張,連忙出來轉移話題說:“鐘道友,我聽說此次煉器大會,貴宗拿出了遠超以往的獎勵,能否提前透露一下,也好讓我等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