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辭乾掉了一路上所有的目擊者。
楊康自是收不到消息的。
靈智上人、歐陽克、彭連虎等趙王府的座上賓,雖齊聚於前堂,想甕中捉鱉,又怕被郭靖一行人分而擊之,少了機動性,對周圍環境的把控也隨之少了幾分,便是耳聰目明,也做不到隔牆觀物,隻不過,大家都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偶爾插兩句話,氣氛倒也不怎麼尷尬。
完顏洪烈知曉這件事。
卻並沒阻止楊康。
他的擔心與楊康的擔心彆無二致。
楊康害怕把這層紙戳破了,這份父子間的關係就再無回轉之地,完顏洪烈也怕話說重了,會讓楊康多想。
他的心緒也很亂。
喜歡了近二十年的女人,能狠下心放手早就放了,何必等到現在,可他卻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放不開又能如何,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包惜弱死在自己眼前吧?
糾結的很。
故此,就沒露麵招待這些門客。
而在後室中。
在楊康的臥室裡。
穆念慈正被五花大綁著。
楊康跟隨梅超風學了幾個月的九陰白骨爪,卻沒能請動梅超風,雖說他清楚自己的下場,卻也沒把黃蓉的那份仇記在梅超風身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她去吧。
好歹也是他的師父,教過他幾招。
至於郭靖能否活下來,那和黃蓉也就沒啥關係了。
狗屁的宿命!
他楊康偏要逆天改命!
隻是,推開門,看著被五花大綁坐在床上的少女,楊康的眼底卻還是不由自主的黯淡了一下。
反手關上門。
走到床前。
看著害怕到一直往後縮的女孩。
楊康繃著一張冷臉。
抬手,拽下了堵住穆念慈小嘴的布球。
團成一團的布球上還留著幾絲口水,拉出了幾條好似蜘蛛結網一般的絲線,隨著距離的變遠而斷掉。
穆念慈的胸膛微微起伏。
喘了好幾口氣,才穩住氣息。
“一個兩個的,為什麼非要逼我呢?”
楊康歎了口氣,無視掉穆念慈無力的掙紮,把穆念慈掉了過來,背對自己,拿起桌上切水果的小刀,一割,穆念慈的動作頓時一僵。
不敢置信的抬手看了看。
上麵還有斷掉的繩索。
抬起頭,似乎想問些什麼,卻被楊康早已準備好的台詞堵了回去:“彆想太多,你現在什麼都做不了,楊鐵心死定了,還有那個郭靖,也是一樣的,趙王府是我的家,不是關住你這隻金絲雀的囚籠,也許有一天你飛累了,可以回來看一看,歇一歇,這是我能給你的保證,希望你不要不知足,在此之前,我們都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沒人欠你的,不是嗎?”
“我知道。”
穆念慈想過楊康會如何占據自己。
從知道楊康往茶裡下藥後,就想過。
隻是,她知道的有點晚了。
等她再次清醒,已經被綁在了這裡。
那麼,她能做的,也是她能與楊康談條件的,似乎也就隻剩下了付出什麼代價才能勸楊康浪子回頭。
不然呢?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難不成拿刀威脅一個二流高手?
適當的示弱,才是女人的強項。
硬的不行,也就隻能來軟的了。
隻是,楊康的態度卻出乎她的預料,很有禮貌,也很含蓄,然,這個答案卻並不是她想要的:“可是,為什麼呢?”
“什麼為什麼?”
楊康收起小刀。
走到桌前,削著一個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