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如何?”
紫蘭軒的高樓頂層。
一扇被推開少許的木窗後。
隻聽聲音就很優雅的紫發女人,打量著站在窗前,身穿黑金色衣袍,白發也被黑金色發帶束起,麵容冷峻,一看就是很喜歡黑金色的抱劍青年,紫色的眸子裡閃爍著彆人看不懂的光芒,卻一直沒能讓這位青年回頭看上一眼。
“一個很神秘的人。”
良久。
久到問題似乎都已經被人忘記了。
這位抱著劍的青年才轉過身,掀起的衣袖將木窗順勢關上,坐到桌前,把手中長劍順勢放在桌上,雙眸眯起:“以及,一個天真的傻子!”
“傻嗎?”
“我倒是覺的很有誌氣呢!”
將發絲高高盤起,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風情萬種,隻是,細細一看,卻又像是一隻危險的毒蛇,讓人既想采擷卻又望而生畏的禦姐型女子,也隨著青年的落座,走到了另一邊跪坐下。
拿起桌上的酒壺。
往杯中少倒了些酒水。
優雅的搖晃著酒杯,目光盯著杯中波紋不止的水麵,語氣稍顯意味深長:“自詡愚蠢的人不一定是蠢貨,可自詡聰明的人卻一定是蠢貨。”
“他們不愚蠢,也不聰明。”
“隻是太自信了。”
青年按住寶劍,撫摸著劍鞘,如同對待戀人的臉頰一般,稍作停歇,語氣裡不無失望:“他們以為他們做好了麵對狂風暴雨的準備,卻不知道,認真起來的姬無夜根本不會給他們機會,也許他能破局,但我不認為這是一種破局的好方法,因為我想不到用什麼去破局!”
“一個天真的傻子……憑什麼呢?”
“一個神秘的人……又代表什麼?”
紫發禦姐飲下酒水。
嘴角微微上揚。
在酒水的滋潤下閃爍著瑩潤光澤。
起身,向門外走去。
動作優雅,像極了一隻布偶貓,隻有那幽幽的歎息聲,詮釋著她的心情,也隱喻著那名沉默了好久的青年:“史書上可沒有我們的名字。”
“會有的。”
房間裡,又安靜了好一陣。
青年的聲音才忽然響起。
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半杯酒潤唇,摸著劍鞘,閉上了眼,那股刺骨的劍意一閃而逝:“並且,傻子雖不會長命百歲,可天真的傻子往往都能多活一些時光,也正因為他們天真,所以,他們才能吸引那些已經不天真卻渴望接觸或追隨天真的人,以及那些未知的神秘……”
……
韓非在回去的路上勸了紅蓮好一陣。
能看出來,他很疼愛這個妹妹。
不疼愛的,早就用長兄為父這套說辭嗬斥紅蓮了。
不過,宮廷內外,其實也不止韓非一人疼愛紅蓮,就連韓非的父親,也就是當今的韓王安,在自己所有子女中也是最疼愛這個寶貝女兒。
注意,是在“所有子女”中。
如果讓韓王安在他最寵愛的明珠夫人與最疼愛的紅蓮公主中二選一,他一定會選擇明珠夫人。
就像原著裡,他要求必須把他的太子帶回來一樣。
並非不心疼紅蓮。
而是有些事隻能取舍。
太子乃一國之本,任他如何疼愛紅蓮也不可能丟棄,也正因如此,即便他再寵愛明珠夫人,也絕不會任由明珠夫人與紅蓮發生矛盾時欺壓紅蓮,他隻會雙方各打五十大板以示公平,要求明珠夫人這個長輩拿出應有的長輩架子,給紅蓮道歉,然後再要求紅蓮以晚輩的身份給明珠夫人道歉,絕不會因對明珠夫人的寵愛大於對紅蓮的疼愛,就無條件的偏向。
這算是韓王安為數不多的優點了。
不過,話說回來,紅蓮也是一樣的敬愛韓王安與韓非,儘管她的敬愛方式是有點古靈精怪的。
看在韓非給林朝辭求情的份上。
紅蓮最終也原諒了韓非。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