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被義銀壓倒在酒桌上,驚慌之餘,奮力反抗。
可她又不是姬武士,即便義銀隻有足輕的體魄,也不是她這個精於佛法和詭辯的尼正可以反抗的。
而且,她聽得義銀自牙縫喉間擠出的一句話,嚇得心思大亂,更無心抵抗義銀的肆虐。
“比,叡,山,無,恥。”
天海聽的呆若木雞。
謙信公一向高潔,沒有道理自汙身軀,來與她苟合。
唯一可以解釋眼前局麵的可能,就是被下了藥。
難道比叡山那群混蛋,讓自己帶來了一壺藥酒
太過分了,那些家夥到底在想什麼!
謙信公是用這種相互潑汙,抓住把柄,就可以同流合汙的無恥武家嗎!
她完全能想明白,那些傻子是如何思考的。
義銀為了自己的名聲,不會公開此事。比叡山因為此事,可以名正言順送一個把柄給他,繼續示弱。
隻是這事實在說不出口,變成了謙信公與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比叡山裝作不知道,又能借自己搭上斯波家,簡直完美。
這些混蛋!就沒想過事後謙信公暴怒,會一刀砍下我的腦袋嗎
也許,她們根本不在乎我的安危,義銀如果真的在禦台殺了主持禮佛的尼姑,倒黴的就是他。
禦台殺人,如何與大禦台所交代又如何啟齒此事
以謙信公為斯波家犧牲一切的信念,他必然在事後裝作不知,把這事忍過去,有苦說不出。
好計算!真是一手好計算!
在生涯不犯的特效之下,慌亂的天海在潛意識中排除了義銀犯罪的可能性。
腦海中爆出一個個猜測,最後組成一條充滿漏洞的邏輯線,還深信不疑,恨得是咬牙切齒。
最後,她隻有一絲疑惑,這酒我也喝了,為什麼我沒有反應
此時,手藝高超的義銀已經把這常年誦經理佛,不通男女之事的尼正,漸漸撩撥起來。
天海感覺自己變得好奇怪,從來沒體會過的春潮,向自己襲來。
果然!那酒有問題!
我隻是喝得晚,慢了半拍,比叡山那群混蛋,無恥!
既然想清楚了前因後果,知道這不是義銀的錯,她便不再反抗,默默承受著比叡山自找的罪孽。
義銀見她沒了反應,頓時覺得無趣。
老子是在強迫你,你倒是說話呀,反抗呀。閉著眼睛不掙紮是幾個意思看不起我咯
他惡從膽邊生,將天海翻轉過來,對著藥師像,壓在桌上。
天海驚慌得看著藥師,想要掙紮卻被義銀抵著背,在身後做事。
無奈低聲誦讀佛經,止不住的淚在向下流。
她不怨義銀,他也是受害者。要恨,就恨自己的命苦。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久到天海都忘記了它的流逝,臉色泛紅,感受到了一些她本不應該愉悅的快樂。
我有罪,她低聲自語。
義銀喘著氣,啥蟲上腦的衝動在某個瞬間爆發過後,漸漸平息下來。
等回到現實之中,局麵有些紮手,這事怎麼解釋我的聖男人設崩了
還好天海為了密談,早已清空了佛堂周遭,隻需要讓她閉嘴,就能蒙混過去。
義銀神色不定,把弄著自己的打刀。
這天海雖然是個討厭的尼姑,可吃起來卻爽口得可愛。
因為自己多日的壓抑用她發泄,就要殺人滅口
實在是做不出來,他還有人性啊。
天海在緩過氣來之後,回頭望向義銀,見他低頭看刀猶豫,嚇得肝膽俱裂。
她不想死!
撲通一聲跪在義銀麵前,天海流淚滿麵道。
“這是比叡山那些人做的爛事,我是無辜的,求謙信公放我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