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銀大聲喊道。
“山中姬!”
拉門瞬間打開,室外山中幸盛衝了進來,鞠躬行禮。
義銀指著百地三太夫,下令道。
“掌嘴!”
山中幸盛嗨了一聲,把百地三太夫拉起來,左右開弓。一連串巴掌打了上去,打得她眼冒金星。
“好了,停手。”
就這一會兒功夫,百地三太夫清秀的臉龐被抽得紅腫,嘴角滲出血絲。
義銀用絲巾擦拭了一下剛才抽耳光的手掌,順勢把絲巾丟了出去,落在她麵前。
“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做些有的沒的。”
百地三太夫強忍著頭昏腦脹的感覺,伏地叩首。
“臣下知罪,我並無褻瀆主君的意思,隻是害怕當初對您的輕慢,想表現得恭順一些。”
她當然不敢說自己用媚術誘惑主君,隻是沒想到斯波義銀的感覺如此敏銳,吃了一頓苦頭。
無奈之餘,隻能先解釋一番,偷換了概念,以免影響更大。
義銀倒是沒有懷疑其他,點點頭,淡然道。
“滾下去。
我答應過你既往不咎,自然說到做到。這頓打,算你不信主君的教訓。
以後好好做事,我不吝恩賞。”
百地三太夫嗨了一聲,忍著疼痛叩首告退。雖然受了點皮肉苦,她心裡反倒踏實不少。
待她走後,山中幸盛撿起主君的絲巾。不知該交給義銀,還是丟棄,一時愣在那裡。
義銀暗自歎息,這孩子太單純。那夜被義銀調戲之後,又開始自覺保持距離。
除了公事公辦,其他時候都在躲避他,讓人渾身不舒服。
義銀冷聲道。
“山中姬,你給我過來。”
山中幸盛猶豫一下,還是乖乖走近過來。
義銀一把抓住她的衣領,狠狠拉過來痛吻她的櫻唇,甚至用舌頭撬開貝齒深入進去。
山中幸盛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手上一鬆,絲巾又掉在了地上。
義銀吻到快要窒息,這才把她鬆開,大口呼吸兩下,狠狠對山中幸盛威脅道。
“山中幸盛,你給我聽好了!我不允許你不理我,聽到沒有!”
山中幸盛呆呆看著義銀,忽然嘴角上翹,眉眼彎彎,綻開一個動人的笑顏。
“嗨!”
———
正當斯波義銀在櫪尾城內,忙於安撫麾下重臣。
上杉輝虎的軍勢已經回轉上越,在春日山城重新調整後勤路線,往信濃方向運動。
川中島乃是犀川與千曲川交彙的衝積平原,北有善光寺,南至葛尾城。
村上義清丟了居城葛尾城,一路逃到善光寺。
善光寺距離春日山城一百四十裡,上杉輝虎南下信濃,走戶隱山通道。
在葛山城建立後勤基地後,然後繼續進發,翻過大峰山向善光寺的村上義清靠攏。
此時的善光寺內,亦是愁雲慘淡。
居館內,村上家姬武士皆愁眉不展,村上義清之女,村上義利沉痛道。
“母親,南麵傳來消息,鹽田城淪陷,周遭一十六城人丁都被擄作奴隸,往甲斐國販賣。”
村上義清痛苦得閉上了眼睛,她不敢想象那些落在武田家手中的親族家臣們的淒慘下場。
村上家與武田家對抗多年,雙方仇怨極深。武田晴信一朝突襲得手,絕不會留給她反撲的機會。
這一招釜底抽薪,是在斷村上家的根基。
村上家在千曲川南部勢力很大,葛尾城,鹽田城,戶石城互為掎角之勢。
這一帶是村上家的根據地,盤踞數百年,根基深厚,人心可用。
武田晴信害怕當地武家協助村上義清,發動一揆反抗武田家,乾脆斬草除根。
雖然貶斥為奴殘酷暴戾,惹人注目。但也一勞永逸,徹底解決了後患。
北信武家是信濃反抗武田家最激烈的信濃勢力,武田晴信這是殺雞儆猴,做給其他信濃勢力看看,與武田家作對的下場如何。
村上義清深吸一口氣,說道。
“還有什麼壞消息,一並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