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平家的三河姬武士,這群頑固不化的武家在這次動亂中,被撕扯成兩半。
她們中有人為了信仰與自己的主君拔刀相向,也有人為了主君,拋棄信仰,誓死不退。
正當鬆平元康愁眉不展的時候,選擇繼續忠於她的姬武士們開始行動起來。
望著連夜趕來的酒井忠次,鬆平元康淚流滿麵,將伏地叩首的她扶起。
“老師,您辛苦了。”
鬆平元康在今川家做質女長大,酒井忠次就是隨她前往,不離不棄的譜代家臣,家老,也擔負著教導她的責任。
早年間,酒井家與鬆平家聯姻,兩家成為親族,酒井家延續出兩支。
其一是酒井忠次的長女係,其二就是西尾城主酒井正親的次女係,都是世代效忠。
如今酒井忠次前來相助,酒井正親亦是在西尾城拚死抵抗。
隻要這兩家還在為鬆平家而戰,其他酒井族人投奔一向宗的行為,就動搖不了鬆平家的根基。
酒井忠次寬慰主君幾句,還未說到正題,外間又有了喧嘩。
原來是上和田的大久保分家,大久保忠世,大久保忠佐姐妹前來效力。
鬆平元康握著兩位姬武士的手,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大久保宗家雖然反了,但分家投向了主君,上和田就不算丟。鬆平元康還有機會拿回上和田,打通矢作川,支援西尾城。
幾人尚未分坐,議事廳拉門再開,老臣本多重次大步走了進來。
鬆平元康激動道。
“本多大人!”
本多重次對著主君作土下座姿勢,道歉說。
“非常對不起,我來遲了!”
鬆平元康搖搖頭,感歎道。
“你肯來,我很高興,本多一族可都是一向宗信徒。”
本多重次一臉不痛快,說道。
“武家奉公恩賞,當報效主君。孰輕孰重,每一個姬武士都應該清楚!
我已經改宗了,本多忠勝那個笨蛋我也拉著她一齊改了!
我們不再是一向宗門徒,我們是鬆平家的臣子!”
說完,她再次伏地叩首。鬆平元康拍著她的肩膀,長籲短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良久,她問道。
“那本多家還有人來嗎”
本多重次眼中閃過一絲厲光,恨恨道。
“本多正信去了本證寺。”
鬆平元康心中失望,她就是想知道本多正信的選擇。
本多家也是三河大族,繁衍至今分家諸多。
雖然都姓本多,本多重次,本多忠勝,本多正信卻來自不同的分支。
本多正信在三河以謀略聞名,是鬆平元康的臣下,也是朋友,對她了解很深。
鬆平元康聽聞本多正信投向本證寺,心中又是忌憚,又是氣憤。
好在本多重次與本多忠勝還是忠於她的,形勢不算太壞。
她問道。
“忠勝姬人呢”
本多重次回答。
“上野城的酒井軍,妄圖在岩津的矢作川北段渡河,本多忠勝帶兵前去抵擋了。”
鬆平元康聽得眉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