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銀笑了笑,示意虎鬆退回養父身邊,對喜出望外的井伊直虎說道。
“從今天起,虎鬆便是我的小姓,我斯波家未來的家臣,與井伊家再無關係。
我會讓人送你回南信,至於遠江國,你隻能自己回去,我不摻合你們的國政。
記住你的承諾,井伊家的虎鬆已經死了,不要給我添麻煩。
如果你違背了諾言,辜負了我的好意,後果自負。”
義銀可以庇護這個孩子,但遠江國的事他不會插手,平白讓井伊家利用。
井伊直虎伏地叩首,肅然道。
“謙信公放心,井伊虎鬆已死,我以性命擔保,絕不會讓人給您添麻煩。”
義銀點點頭,他並不在乎井伊直虎的承諾,最後的警告隻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威嚴。
不論井伊直虎如何做,他都不會承認虎鬆的血脈來曆,人心隔肚皮,誰都不信誰。
已經選擇了庇護,他就有準備承擔負麵的反噬,這便是他任性的代價。
在這個亂世,沒有本錢就不配做出格的事。既然做了,就要有擔當,彆想指望彆人。
義銀高聲道。
“來人!”
拉門打開,蒲生氏鄉在門口鞠躬行禮。
義銀指著井伊父女說道。
“帶她們下去。
這個虎鬆以後就是我的小姓,安排吃喝住處,讓她知道該做些什麼。
派兩名同心眾陪同井伊直虎回南信,送至木曾穀就回來,不管其他。”
蒲生氏鄉嗨了一聲,帶著兩人告退。
義銀歎了口氣,有些心虛得看向一旁上杉輝虎。
兩家合作攻略關東平原,他動了惻隱之心,擅作主張收下一個可能引來麻煩的小姓,這對上杉輝虎不公平。
上杉輝虎見他偷偷打量自己,心裡暗笑。在北信時,知道兩人的苗字井伊,她就猜到了大概。
上杉輝虎不是義銀,她是關東土著,雖然遠江國與越後國並不相鄰,但風言風語總會知道一些。
更何況為了關東攻略,今川,武田,北條三家的情報本就是她收集的重點。
她會願意帶回井伊父女,就想過義銀可能會做出這個選擇,也願意一起承擔這個後果。
畢竟上杉輝虎剛才坑了義銀一把,把他按在禦館金屋藏嬌,做實了兩人的曖昧關係。
這一棍子之後,總得給個蜜棗討好心上人,免得兩人關係轉向惡劣,得不償失。
結果,義銀真的選擇留下了這個丫頭,給自己找了個沒好處的麻煩。
她笑道。
“看我做什麼後悔了這小丫頭的確不錯,好好栽培,以後說不準是一員大將。”
義銀尷尬一笑。
“你不惱我收下她這事可能被武田晴信察覺,操作今川家入局相助,給我們的謀劃製造麻煩。”
上杉輝虎傲然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行軍打仗哪有那麼多可能。打贏了,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見她開始得瑟,義銀眼角抽抽,真是夠了。
既然盟友不在意,那他也就放下了心,隻是不經意間,他對上杉輝虎的埋怨之心淡了。
人家美女為了追我都做到這份上了,自己也不好總抓著錯事指責,不太合適。
義銀搖搖頭,說道。
“我有些累,先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