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弁丸留書一封,三人一路向北,從山區穿插去往北信的海津城,查探前方戰事。
等真田昌幸發現二女不見,扶額歎息,隨便這野丫頭去吧,隻希望她彆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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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一聲,斯波義銀感覺自己被砸地上,呻吟一聲,悠悠轉醒。
他仿佛做了一場噩夢,在萬人級彆的戰場上連番血戰,即便沒有受傷也是體力耗儘。
自己是昏過去了發生了什麼事
義銀忽然瞪大眼睛,徹底醒過來。
他被綁住雙手雙腳,麻繩在胸前連接上下,手腳反絞到身後。因為繩子太短,展開不了四肢,如烏龜一般蜷縮束縛。
在義銀身前,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抹去一把汗,重重喘息。
不遠處,幾個女人正在拾柴堆火,一個三角眼凶相的女人懶洋洋蹲坐在旁邊,對喘息女人嘲諷。
“背個男人走了一段山路,你就喘成這樣,真是沒用的東西。
這男人,姐妹幾個還要用,你可彆摔壞了。
不然,哼哼。”
喘息女人點頭哈腰,說道。
“我沒摔,就是放下來快了點。
今天還沒吃過飯,平日裡我力氣很大,背兩個男人走山路都成。”
那三角眼女人冷笑道。
“去你爹的,特麼還沒成事就想著吃飯,你是飯桶嗎草你爹。”
喘息女子低頭不敢說話。
義銀靜靜聽著她們說話,腦中漸漸清晰自己的遭遇。
自脫離戰場之後,他渡過千曲川,沿著東岸向北走。
因為怕遇上武田家的軍勢,義銀選擇在林中隱蔽前行,誰知竟遇到落武士狩。
他心中冰冷,知道此事難以善了。
看這幾人衣衫襤褸,多半是附近的山民,就等在戰場邊緣殺害落單的士卒,獲取過冬的物資。
她們絕不會讓人離開,搜索掉身上物品,就會殺人。首級和證明身份的家紋拿去武田家,換取賞賜。
義銀暗自叫苦,他從沒落單過,野外經驗不足,才會忘了落武士狩這一出。
當初最落魄的時候,狩獵惡黨,上洛京都,至少還有前田利益陪伴。
她可是山野中的老手,山民惡黨哪裡是她的對手。
很多時候,在義銀視野之外,惡意者就被前田利益扭斷了脖子。
義銀歎了口氣,開始尋找對策。
他有點奇怪,落武士狩的平民膽小怕事,一般都會第一時間殺死狩獵對象,以免反噬。
不管姬武士如何狼狽,平民都不是這些自小參加軍事訓練,殺人不眨眼的武家對手。
所以,落武士狩不留活口。
那麼這些人為何沒有第一時間乾掉自己,摘下自己的腦袋呢
從兩人的對話中,義銀總算是明白過來。看著自己被束縛的造型,他苦笑搖頭。
果然,男兒身在這個女尊世界還是有好處的。武家不是沒有男武士,隻是數量極少。
平民日常被武家欺辱,心中畏懼又憎惡。平時唯唯諾諾,但化身落武士狩,卻是把所有的負麵情緒爆發出來。
有什麼比啪啪一個武家男子更令人興奮的嗎那就是啪啪一個高階武家男子。
義銀一身行頭不差,衣著講究,配飾不凡,還有一雙好鞋。
列國貧瘠,沒幾個人穿得起鞋。光是義銀腳上這雙鹿皮靴,就足以證明他身份高貴。
這些山民遇上高階武家的男子,第一時間的反應不是殺掉,那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