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波義銀不知道神保長職心裡轉得那些小心思,即便知道也是嗤之以鼻。
武家畏威不畏德。沒有實力,足利將軍也就是個p,幕府又算什麼東西
新川郡被神保長職打了這麼多年,當地武家早已身心疲弊。如今椎名家督跑路,剩下的不是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了。
不管心裡服不服,明麵上肯定要跪下,不然全家死光光。幕府的招牌隻是給了她們一個台階,可以跪得好看一點,顯得不那麼狼狽。
說名分,有用。就因為日本人看重禮儀,講究公儀。換而言之,太虛偽。
即便如此,也架不住這些人不要臉啊。當初義銀在尾張,名分夠足吧
織田信長還不是一邊拉他上床,一邊準備吞了斯波家最後的一千五百石料所。真是草你的兒子,吞你的地盤,還是為了你好。
武家,嗬,講究人,懂感恩。
斯波義銀從不對這些武家的節操抱有一絲幻想,所謂名分的遮羞布,隻能建立在強大的實力之上。
這次他來越中,就是要借助春夏農閒,徹底擺平北陸道的隱患。神保長職愛怎麼想就怎麼想,腦子清醒彆反水就行。
義銀看向那個麵生的姬武士,問道。
“這位是”
畠山義綱與那人一起伏地鞠躬,畠山義綱介紹道。
“這位是我的家臣,名為飯川光誠。其聽聞禦台所駕臨,從鬆波城趕來覲見。”
“見過禦台所,您安好。”
義銀點點頭,若有所思。
鬆波城是能登半島延伸到頂端的城池,c形半島的海岸線轉角處。
此城對外監控海運線,對內掣肘半島中部的諸武家,是能登國內僅次於七尾城的戰略要地。
義銀這次召集能登武家前來覲見,為能登亂局斡旋,選擇會麵的地點是射水郡高岡城。
而此人卻是徑直來到富山城,由畠山義綱帶來覲見,可見關係密切。
看來畠山義綱之前在越後時,並沒有說謊。能登國內的確還有忠於能登畠山家的武家,鬆波城還在能登畠山家手中。
義銀笑了笑,說道。
“不必多禮。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
若是人人都能忠心侍奉主君,這天下又怎麼會亂成現在這樣。”
諸姬紛紛稱頌禦台所英明,說著我等一定忠心幕府的p話。
這種話義銀早聽膩了,他看向飯川光誠,此姬四肢修長,雙目清澈有光,外形氣質相當不錯,貌似文武雙全。
他想了想問道。
“我記得能登國的守護代是飯川家”
飯川光誠鞠躬回話。
“嗨!禦台所目光千裡,飯川家曾經擔任過能登守護代。”
“曾經”
義銀看了眼畠山義綱,見她苦笑不語,心中明了。
自能登畠山家丟了家中大權,畠山七人眾就以合議形式把持能登國內事務。飯川家如果忠心主家,丟了守護代也不奇怪。
他問道。
“飯川姬如今在鬆波城做事”
“現領鬆波城代一職。”
義銀滿意點頭。
飯川光誠盤踞鬆波城,在能登武家的身後盯著,外有越中逼近的上杉神保聯軍威嚇。他對這次斡旋成功,又多了一分信心。
回頭看向神保長職,似乎冷落了這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