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輝虎上陣,讓中軍雙方的交鋒進入白熱化階段。而此時在北線,隨著真田信繁突入側翼,足利義氏的軍勢嚴重動搖。
關東侍所陣後,山中幸盛聽著前方喧囂的廝殺戰場,掃了眼身邊淡定的島勝猛,說道。
“真田信繁確實厲害,區區一百名姬武士就令敵軍動搖,把前沿陣線暫時穩住了。”
島勝猛冷靜搖搖頭,說道。
“真田信繁的兩支備隊早已精疲力儘,你的四支備隊也上陣許久。
她們一時精神振奮可以支撐片刻,但體力早已耗儘,很快就會再次陷入困境。
我們準備出戰吧。”
山中幸盛看了她一眼,說道。
“怎麼不多等會兒
真田信繁的板甲姬武士體力尚存,你這時候上去衝陣,敵軍必然崩潰。她隨後奮起直追,功勞可不會小。”
島勝猛冷冷一笑,說道。
“山中幸盛,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嗎因為你永遠不懂事。
禦台所殫精竭慮為我們籌備板甲,謀劃戰場,此戰功勳我們人人有份,誰都少不了。
但這份功勞到底屬於誰是屬於禦台所的。是他為我們準備好了一切,讓我們輕鬆獲取勝利果實。
既然如此,就收起你那點自卑的小心思,齷蹉的患得患失,做好自己的本分。
我們都是禦台所手中的棋子,受驅使的鷹犬,不要因私廢公。
真田信繁存了不該有的欲念,我自然要收拾她,但不會是今天。今天,我隻要大勝,不敢辜負禦台所的恩德。”
山中幸盛氣得麵色通紅,她就是想警告一下島勝猛,莫要為了私人情愛仇怨,耽誤禦台所的大事。
誰知道她的激將法還未用出來,就被島勝猛抓住破綻,反唇相譏,指責她自私自利。
山中幸盛冷冷說道。
“不用你來教我該怎麼做事!
我若是真要因私廢公,豈會提前派出麾下備隊,幫助真田眾協防陣線。”
島勝猛瞅了她一眼。
“那你與我廢話什麼連你都知道輕重,何況是我呢”
被島勝猛連番貶低,山中幸盛氣得直哼哼,真是自取其辱。
島勝猛見她不語,肅然道。
“我馬上會帶騎馬姬武士上陣衝鋒,身後的陣線就交給你了。
陣線上六支備隊已經精疲力儘,我衝陣之後,你帶我的兩支備隊上去壓陣,反撲敵軍。”
山中幸盛橫了她一眼,說道。
“我說了,不用你來教我做事,管好你自己吧。
你把兩支備隊的大半姬武士抽走,加入了你的騎軍,剩下這些殘軍讓我怎麼用”
島勝猛沉聲回答。
“每支備隊的十人隊,我都留了一名姬武士鎮壓足輕,兩支備隊大將我也吩咐過,她們會聽命於你。
五十名鐵甲騎兵的確厲害,但人數太少,至少要再湊一百騎。我需要萬無一失,但手中姬武士不足,沒有彆的辦法隻能這樣做。
這都是為了禦台所,拜托了!”
說完,島勝猛深深鞠躬,讓山中幸盛麵色從漲紅變得鐵青。她看似低姿態,卻是處處用禦台所說事,把山中幸盛拿捏得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