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阪昌信情深義重,即便自己沒辦法給義銀生孩子,也要過繼子嗣,讓高阪家生生世世為義銀看護後裔。
不管這事最後到底有沒有成,不管五百年後高阪家是否還在忠心耿耿追隨著武田義信的後人,但這個態度讓義銀非常感動。
要是天下武家都是這個心思,世代謙卑遵從神裔,那麼義銀這輩子就算成功了,也能安心閉眼了。
義銀一感動,下麵就**,這一路上好好犒勞了高阪昌信一番。
兩人如情侶結伴出遊,繞行富士山,來到甲斐境內,與武田信玄彙合。
富士山下多溫泉,最有名的是在北條家境內,土肥箱根皆是天下聞名,其實武田家境內也有不少。
富士五湖,位於富士山北方山腳下,是火山爆發形成的堰塞湖。那座火山嘛,自然是富士山。
火山周邊多溫泉,富士五湖也不例外。五湖之中,精進湖最小,且位於甲斐國內,安全可靠,被武田信玄包攬成為冬歇泡湯之所。
義銀隨高阪昌信沿富士川北上,穿過毛無山,本棲湖,進入精進湖區域。
群山中包裹一畔微型小湖,義銀抵達之時,正是夕陽西下,冬季無雲,陽光映在湖上橙黃暖目,遠處的富士山頂白雪似環。
義銀看著這自然風光,忍不住對身邊的高阪昌信說道。
“得見此等美景,不虛此行。”
高阪昌信笑道。
“日落山道難行,懇請聖人移步湯館,就在前麵不遠處。”
義銀點點頭,戀戀不舍又看了一眼,跟著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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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山中小湯,義銀走上台階,隻見蒸汽繚繞,呼吸中也帶著一絲硫磺氣。
迷霧中的黑影,緩緩從湯池中走出,最後拔地而起,帶著淅淅瀝瀝的水聲,來到義銀麵前。
義銀眯眼看著眼前出水芙蓉一般的武田信玄,沉默不語。
鹽田城一彆,義銀便再沒有見過這位前凸後翹,豔美不凡的武田家督。
今天再見,她依舊是光彩照人不輸當年,還帶上些許人妻的哀怨氣質,不免勾起義銀心裡的一絲綺夢。
這是義銀女兒的母親,是義銀的女人,懷胎十月為義銀生下血脈相連的子嗣,讓義銀在這個世界不再孤獨。
不管外人如何詬病武田信玄,說她當年拘禁義銀,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但義銀自己很清楚,自己是自願的,喜歡的,很爽的。
可自從鹽田城之後,武田信玄就消失在義銀的視野之外,再未出現。如今想來,她對義銀避而不見,也是為了掩蓋孩子的存在。
直至武田上洛失敗,武田家頹勢初顯,武田信玄毅然將女兒送去近畿,義銀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了子嗣。
看著眼前滴答著池水的武田信玄,義銀的目光掃過她的全身,最終化為歎了一聲。
“你,瞞得我好苦。”
義銀在打量武田信玄,武田信玄也一樣在觀察他。
一彆五年,即便武田信玄保養的不錯,也無法對抗歲月的流逝,越發成熟,人妻味十足。
但義銀不同,歲月如刀卻無法在他身上留下一絲痕跡,他就像是停滯在十六歲的那一刻,與當年的那個少年一般無二。
聽到義銀一聲歎息,武田信玄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上前擁吻少年,就像在每一夜夢中做的一樣。
直到義銀就要窒息,忍無可忍一把將武田信玄推開,罵道。
“你沒完了,我都快沒氣了。”
武田信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憶剛才的觸感和味道,笑起來。
“是真的,不是做夢。”
武田信玄上前又是深深一吻,隻是這一次沒有那麼長,然後跪在義銀麵前,褪去他的衣服,用竹水勺侍奉他濕身之後,再進入湯池。
義銀泡在池中,舒服得呻吟一聲,然後問道。
“義信人呢?”
武田信玄從背後貼上義銀,抱著他的頭頸,在他耳邊吹氣道。
“孩子用完晚膳就睡了,等會兒我帶你去看她。”
義銀被她貼得心頭火起,武田信玄察覺到他的生理異樣,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
———
待兩人出浴休息,已經是夜半時分。
武田信玄親自侍奉義銀更衣,又是上下其手,樂在其中。
義銀反倒是有些煩了,說道。
“彆鬨,剛到地方就被伱拉著泡湯,這會兒餓的不行,快點帶我找些吃的。”
武田信玄笑道。
“總覺得味道有些淡,是昌信在路上偷食了?
早就知道您對她態度不一般,我問她在京都生活如何,她支支吾吾說不清楚,我就知道您喜歡她,給她不少機會。
隻可惜她始終沒有懷上孩子,不然給義信當個伴,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