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話,義銀也隻敢放在肚子裡腹誹,卻不敢拿出來刺激山中幸盛,哄是哄不好了,那麼隻能。。
山中幸盛正哭得傷心,忽然感覺身體失去平衡,被義銀一把橫抱起來,頓時羞紅了臉。
“聖人”
“聖什麼聖!不準哭了!不就是個孩子嘛,既然有力氣哭,那麼一定也有力氣努力咯”
說完,義銀將山中幸盛用公主抱的方式摟了摟緊,大踏步從庭院往屋內走。
山中幸盛雙手摟著義銀的脖子,臉色漲紅到能滴出血來。
這裡是女尊世界,從來隻有女人抱起男人。女人被男人抱起,讓外人看到會嘲笑死山中幸盛。
雖然義銀身高一米八三,遠比姬武士高大,但他畢竟是個男的。
更何況,現在豔陽高照,真正是白日宣。。
可就是這般尷尬,山中幸盛還是埋頭在義銀胸口,雙手緊緊扣著義銀的脖子,死死不肯鬆手。
麵子裡子她都可以不要,隻要聖人的神子就夠了。
義銀對山中幸盛也有些愧疚。
他剛才借題發揮,用加地景綱在會津的過分行為,快刀亂麻打壓了山中幸盛一係人馬的擴張態勢。
說實話,加地景綱做的是有些過分,但本莊繁長那個老滑頭卻是老老實實在做事,一點點借著東風擠壓最上家在莊內地區的存在感。
義銀打壓加地景綱是為了幫山中幸盛,可本莊繁長卻是無辜受到牽連。
本莊繁長之所以跟著倒黴,就因為最上義光這些天殷勤得進出宅院,日日在義銀麵前油嘴滑舌。
最上義光這麼賣力,義銀也不能吃乾抹淨,總得有些表示,安撫她的情緒。
正好要敲打加地景綱,乾脆摟草打兔子,連帶本莊繁長也是殃及池魚,跟著一起吃掛落。
本莊繁長打死也想不到,她這次竟然是被最上義光的口舌之利擊敗,她隻會以為自己倒黴,被加地景綱給連累了。
就因為義銀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借著山中幸盛的名義把最上義光的事也給辦了,他才更覺得對不起淚流滿麵的山中幸盛。
所以,義銀今日如此寵溺山中幸盛,主動抱她進屋,就是心裡慚愧準備好好補償她。
可就在義銀踏入房間之時,忽然身體一震,又想起一件事來,最上義光剛剛走,走之前剛剛才。。
山中幸盛見義銀走到門口,愣著不動,忐忑問道。
“聖人”
看了眼山中幸盛小心翼翼的疑惑,義銀露出溫柔的微笑。
“沒事。”
義銀暗歎一聲,今日的山中幸盛多半是難以如願,因為拋開劑量談毒性,都是耍流氓。
想到這裡,義銀越發疼惜山中幸盛這個倒黴丫頭,更願意寵她。
可山中幸盛還不知道自己今日注定是一場空歡喜無用功,還在雀躍期待著什麼。
從驕陽當空直到日落西山,山中幸盛才捂著肚子心滿意足走了。
累了一天的義銀躺在屋內,回味著一會兒最上義光與山中幸盛之間的區彆,這才慢慢起身。
他還要去島勝猛那裡用晚膳,這是早就答應好的事。
距離秋天的產期越近,義銀這心裡就越緊張。
武田,上杉,由比濱三女出生前後,義銀都不在身邊,也遺憾得缺席了這份為人父親的情緒波動。
這一次,義銀可是好好得體會了一把,五味雜陳。
———
華燈初上,侍奉的侍男將房間四角都點上燭台,島勝猛撫摸著越發壯大的肚子,麵色在燭光的倒映下透出母性光華。
義銀看得有些入迷,甚至連動筷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