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關西已經漸漸脫離了傳統的莊園製經濟特點,擁抱了新興的海貿商品經濟,而關東卻依然堅持著傳統莊園的自給自足。
從表麵上看,關東窮,關西富,所以雙方相互看不上眼,但從深層次來看,其實是雙方的經濟底色已經出現了巨大差異。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也是關東關西漸行漸遠的根本原因。
義銀雖然在政治上堅持武家傳統,維護傳統武家的集體利益,但斯波家的經濟體係卻比現在的關西武家更加激進。
高田陽乃把荷蘭那套粗糙的古典金融體係都搬來用了,斯波家已經從中嘗到了甜頭。
義銀想要改變武家政權中,地方勢力獨立性大的政治缺陷,就必須改變武家政權的底層經濟邏輯。
也就是說,他必須想辦法擺脫莊園製經濟給地方武家的經濟自主權,讓中央在新的經濟體係內得到更大權力,獲得更多的財政收入。
有錢,有糧,有兵丁,就有足夠的暴力機構維持中央的強勢。
島國的地理特點,就注定走傳統農耕的莊園製經濟路線,政權無法集權,中央威信始終不穩。
所以,這個經濟根子要變,斯波天下的未來,絕不是依靠農耕經濟,而是商品經濟。
這就是義銀心心念念要跪舔天朝,重新打開明日貿易的原因。
島國這點商品需求,隻要天朝願意鬆開指縫漏下一點好處,就足夠義銀的新政權養活八萬旗本,以及這八萬旗本背後的五十萬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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