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可以像義銀一樣,裝作孩子,慢慢長大,以她兩世為人的優秀表現,未來繼承義銀事業的人多半就是她了。
但她卻在此時向義銀冒險暴露身份,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義銀站在她的位置,絕不會暴露自己。
想起今日的議事,想起最近發生的大事,義銀忽然有所明悟。
是半島,不,是天朝!深雪冒險,是為了確定義銀的身份!
天王蓋地虎。。隻有來自天朝的穿越者,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深雪是想知道,義銀是不是同樣來自天朝的穿越者。
義銀不免露出苦笑。
自己縱容一條秀吉的做法,顯然讓自己這位從天朝穿越而來的女兒感到不安,產生了誤會。
女兒啊女兒,你爹地我呀,也是天朝的死忠粉,事情真不是你想得那樣呀。
想清楚這一切,義銀看向深雪消失的方向,也下定了決心。
———
從議事廳出來之後,深雪的麵色變得更差。
他不是。。他不是。。他和我不一樣。。
淚水奪眶而出,深雪卻一無所知,腦海中不斷重複著那句不是。
回想起自己這幾年對他的暗中觀察,被他深深吸引,始於顏值,敬其才華,渴望得到他的認同。
深雪抬頭看向天空,視線已經模糊一片,淚水沿著臉頰化為兩道淚痕。
真是的。。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麼嘛。。
就在此時,一旁傳來井伊直政緊張的關懷聲。
“二殿下,你怎麼了?是不是被聖人訓斥了?”
深雪搖搖頭,不說話。
小島國鬼子,誰要你們關心,老娘終究是一個人,從來都是一個人,隻有我才能保護好我的天朝。
深雪知道自己的怨恨並沒有道理,井伊直政對自己不壞,但此時此刻她卻不願意去想什麼對錯。
她隻是覺得難受,就像是失去初戀一般,毀滅吧,都完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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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停留在這裡,深雪用胳膊擦擦眼淚,衝了出去。
就在她離開不久,義銀走了出來,看看左右。
“深雪人呢?”
正在糾結是否要追上去的井伊直政指著方向,說道。
“二殿下往那裡跑了。”
義銀搖搖頭,跟了過去,嘴裡用旁人聽不到的聲音小聲嘀咕著。
“特麼的,這還穿越者呢,一點城府都沒有,這點小事就控製不住情緒了,比老子當年差遠了,果然還是老子牛b。”
———
深雪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寢室,她這時候不敢見人,唯恐情緒失控暴露什麼。
斥退侍奉的仆役,她埋在自己的枕頭上,竟然疲憊得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半黑,身上蓋著被子,身邊坐著一條人影。
昏暗間看不清人,深雪下意識坐起來,喊道。
“誰!”
“我。”
義銀點起房中燭火,借著燭光看向深雪煞白的臉色,忍不住心疼得揉了揉她的頭發。
他與深雪的心思不同,即便知道對方是穿越者,但那依然是自己的女兒呀。
歎了口氣,義銀看著深雪,緩緩吐出一句。
“寶塔鎮河妖。”
深雪剛才睡醒,腦子還沒轉過來,傻兮兮反問道。
“啥?”
義銀無奈歎了口氣,自家的傻女兒。。這特麼的還穿越者呢?
“我說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怎麼著?還需要我全文朗誦不成?臉紅什麼。。後麵我都忘了。”
深雪一臉懵,看著義銀,忽然從極度悲傷炸響極度喜悅,這一上一下得讓她緩不過來。
她死死捏著自己的胸衣,喘了幾口氣,歎道。
“我的親爹呀,你嚇死我了,你這樣玩我,我心臟吃不消的!”
義銀嗤之以鼻。
“這位同學,你才八歲,你的心臟好得很。
誰讓你忽然來了一句天王蓋地虎,我當然要好好想清楚,才敢和你對暗號,誰知道這算什麼情況。”
深雪這會兒已經高興得流出眼淚,不住搖頭道。
“對對對,你是我爹你都對。
嚇死我了,你知道嗎,這次真的嚇死我了!”
看著喜極而泣的深雪,義銀又揉了揉她的頭發,為她拭去眼淚,柔聲說道。
“小笨蛋,重新自我介紹一下,你好,我是來自天朝的穿越者。”
深雪露出由衷的喜悅,顫顫巍巍哭腔道。
“我也是,我也是來自天朝的穿越者。”
義銀調笑道。
“知道,來自天朝的愛哭鬼。”
深雪撅著嘴不服氣。
“誰哭了,我可是女人,流血不流淚。”
義銀一愣,腦子轉了一下,試探問道。
“在你上輩子的爹麵前,你也不哭嗎?”
深雪哼哼道。
“我又不是男人,哭什麼哭?倒是我上一世的爹,老愛哭的,總要我老娘哄著他。
你彆小看我,我們都是一樣的穿越者,我可不比你差。”
義銀心裡苦笑。
我們不一樣,你這丫頭原來是女尊世界的天朝穿越者,老子可是男尊世界穿越來的!
想了想,義銀終究是不願意暴露男尊女尊兩個世界的區彆,隻是寵溺得揉著女兒頭發,歎了口氣。
“是是是,勇敢的少女,快去創造奇跡。”
深雪斜著眼問道。
“80後?”
義銀點點頭,問道。
“你呢?”
深雪聳聳肩。
“00後。”
義銀哦了一聲,好奇道。
“到你們那會兒,房價還在漲嗎?”
深雪嘴角一抽。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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