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秀吉為了保證半島戰事的水運,並沒有調回太多的水軍。
她不曾想到斯波義銀手中竟然有一艘先進的南蠻艦,依托和泉國的海岸線為後盾,竟然守住了堺港的水域。
幾場水戰失利,一條水軍剛剛露出一絲頹色,鈴木重秀就果斷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紀伊的雜賀眾將從水路進入堺港的港口區,與細川家放在這裡的一千死士一起作戰。
而另一邊的一條軍團,麵對攻不破的堺港港口區,也在做出自己的調整。
一條秀長本陣,藤堂高虎伏地叩首懇求道。
“主上,請您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拿下堺港的港口區。”
一條秀長歎了一聲,上前扶起藤堂高虎,低聲說道。
“不是我不給你機會,是局勢有變,你就不要太執著了。”
藤堂高虎的情況比較特殊,因為她曾經是斯波義銀的側近,麵對一條斯波兩家爭奪天下歸屬的最後一戰,總有些人不放心她。
而前田利益派人遊說她的事實,也讓她百口莫辯。
好在一條秀長力排眾議,堅持重用這位得力乾將,這才讓藤堂高虎有機會證明自己,洗脫嫌疑。
可誰都沒想到,隻是開局的第一戰,一條軍團就遭遇重大挫折。
堺港的港口區這些年一直有南蠻奉行管理,麗璐習慣性將這裡當做了南蠻人的殖民點經營。
殖民點最大的特征是啥,就是特麼的防禦土著攻擊!
蓋倫船依托細川家的和泉國,遊弋在海上,港口有炮台堅守,再加上細川藤孝為了戰後論功,眼睛都不眨就把一千精銳當做死士用。
藤堂高虎就算用儘手段,也不可能在幾天功夫拿下堺港港口區,她自我證明的機會,自然也就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渺茫。
看著神色黯然的藤堂高虎,一條秀長歎道。
“我知道你的忠心,這就夠了,你不需要向彆人證明什麼。
我聽說你在前沿甚至準備親自上陣衝鋒,讓我非常感動。
但形勢有些變化,大軍不能再繼續在堺港浪費時間。
我軍跨過邊界不過一日,聖人就在多聞山城發布告天下武家書,指責一條家不顧和平呼聲,為一己私利發動內戰。
不過三日,關東諸藩就發布了聯合討伐書,整個關東都已經開始動員。
到今天不過五日,聖人和關東的消息就已經傳播天下,讓一條軍團上下武家人心惶惶,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從頭到尾,這就是一場陽謀,一個陷阱。
聖人和關東諸藩,她們一直派人盯著我們,隻要我們一越過邊界線,她們就有了正當理由對我們動手!
整整五天,我們不僅僅在堺港寸步難行,北麵的丹波國方向也不穩當。
赤井直正為了洗刷勾結一條家的罪名,親自帶領丹波眾南下,騷擾攝津,危及澱川水運。
南線隸屬和泉細川家的河內眾也有動作,澱川南岸也不太平。
再加上堺港這裡的受挫,我們的腳步已經被放緩了。
如果關白不能在東軍集結參戰之前上洛成功,打穿近江一線,一條軍團將會四麵受敵。
猶豫的中立武家會向斯波家獻媚,我們之中的投機分子也會調轉槍頭,毫不猶豫的攻擊我們。
藤堂姬,時不我待,我們必須有所取舍,迅速上洛才是當前第一要務。”
藤堂高虎咬咬牙,鞠躬道。
“是我目光短淺,請主上下命令吧,我會服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