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你的回答”,雖然沒有得到任何有意義的線索但塔蘭特感到很欣慰,連他自己都為這種瞬間的情緒而奇怪,“倒一杯。”
琪拉維頓將手中的杯子給他,“你從哪來”,她伸展雙臂趴在吧台上,倦怠。
“樹林,一條小溪,昨天和今天,或者說是昨晚的夢境和今天早上”,塔蘭特看到杯子上的紅唇印,但他沒有刻意避開而是在唇印的位置繼續喝了一口,普通的啤酒。
“早上?你確定是早上嗎?”
“不——我猜測,光線還不夠強烈,我也不餓。”
“哈,也許下一秒天就黑了”,牧師搖搖頭,顯然她也經曆了奇怪的時間轉化。
“那麼……你從哪來?”
“非常糟糕”,琪拉維頓埋下頭,“你知道我醒來時看到了什麼嗎?!大樹,我的披風纏在一棵樹上!我離地大概有十五英尺!”
“並不算高”,塔蘭特忍住笑。
“糟糕的不是樹!而是可惡的長角羚羊!我的正下方有一隻長角羚羊!大概這麼大!”琪拉維頓激動地比劃出一個巨大的體形,“它就那麼抬頭看著我,它的長角高高抬起。”
“對你來說能有什麼危險呢,至少你還能吃了它,而我已經餓壞了”,塔蘭特拍拍肚子。
“不!還有更扯淡的事”,琪拉維頓用力拍打吧台。“它是一頭雄羊!它到底要乾嘛!”
塔蘭特強忍住大笑的衝動,“那你是怎麼做的?”
“它當然希望我會掉下去,然後它會撲到我背上用兩隻前蹄按住我。另外三條腿拚命摩擦,我見過水手怎麼折騰一隻母羊,哦!該死的!那是我見過最下流的畜生”,琪拉維頓搶過杯子一口喝光。
“也許它隻是想接住你。”
“用那根又大——又粗——又長——又尖——的角?哈,我在樹上換了四個姿勢,每一次那畜生都會跟上,非常有經驗”。琪拉維頓從吧台上拿出一個杯子,重新倒了兩杯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