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我吧,魔女小姐!正文卷第一百四十二章記憶中,他的模樣月光清冷,灑在了夏亞的臉上。
夏亞從床頭坐起,輕輕掖了掖身側那淩亂的被褥。
枕邊傳來了少女的輕聲呢喃,素白的胳膊輕輕地扯住了夏亞的衣角,讓夏亞不由產生了再鑽回被窩再親熱上一番的衝動。
或許是席爾薇雅的到來讓這姑娘產生了警惕感的緣故,這幾日夏亞的福利可謂是恰的飽飽的。
不過夏亞還是控製住了這股衝動。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沒事的,我去陽台吹吹風,等會就回來。”
夏亞摸了摸身旁艾若拉的側臉,在少女素白的俏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方才起身出門,來到了陽台之上。
他的精神力微動,微微探入了第六魂約空間那密閉的囚籠之中。
“主上,您可算是來小黑屋看我了。”
“您知道我被關在這裡究竟有多可憐嗎,就像一條路邊被遺棄的野狗,不,是一坨黏狗屎……”
夏亞的精神力剛一探入,便看到那賢者之杯不斷搖晃著,浮現出文字來。
“彆貧嘴。”
“遵命,我的主上。”
白杯動了動右邊的把手,似乎是想比劃個敬禮的手勢。
但是那沒有任何柔韌性和延展性的杯身卻不支持著它完成這個動作,於是嘭的一聲又撲倒在地。
“第一個問題。”
夏亞沒去理會這個杯子。
他已經摸清楚了這隻杯子的行動模式,應該是在失落的曆史中孤單太久了,所以逮到誰都得話癆一番,似乎還有點耍寶賣萌的天分。
於是他在探入精神力之前就用「月讀」給自己下了個精神暗示。
夏亞想了想,開口詢問。
“向我詳細描述,伊莎黛拉.馮.弗雷斯貝爾古現在所身處的狀態。”
“您是說那位違逆曆史的騎士王嗎?”
知識聖杯的杯身浮現出文字:“她的身邊有聖劍庇護,對於這般比我更為古老的神秘,我在靈界中的權柄也可能被屏蔽,隻能觀測到某些側麵。”
“不過她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曆史修正力已經將聖劍的神秘驅散了大半,讓我可以觀測到全貌。”
知識聖杯的杯身頓了頓,繼續浮現出文字:“伊莎黛拉.馮,弗雷斯貝爾古,借助聖劍的神秘穿越曆史,在千年前以騎士王之身成就王座。”
“但是,因為禍國之人「該隱」的緣故,她不願返回正確的曆史,而是以聖劍的神秘扭曲了曆史長河,開辟出了全新的支流。”
“當然,聖劍雖然強大,卻並非萬能,能夠做到對抗人理和曆史修正力便已經是極限。”
“但人類卻並非是長生種,人類的壽命是有極限的,她能夠存續至今,似乎是借用了深淵真神——「朱紅之月」的力量。”
夏亞的眼眸微動:“你的意思是,伊莎黛拉她被朱之月奪舍了,或者是腐化了?”
“並非如此。”
知識聖杯搖頭晃腦。
“王座的精神力何其強大,哪怕是深淵真神,也絕不可能跨越聖劍的庇護侵蝕其本心。”
“她是為了某種原因,主動選擇了與朱紅之月合作。”
“為了等待那位該隱從英靈殿中歸來,所以才不惜一切的也要追求長生……”
杯子的字體由白字變成了黑字:“明明已經成就了王座,擁有了觸碰神域的資格……卻因為一些弱小時的情情愛愛之類的凡俗情感,主動走上了這麼一條無歸的道路,何其愚蠢,何其可笑。”
“還有那個該隱。”
“明明都已經是個死人了,卻還要拖人下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杯子緊接著便重新蹦了起來:“其實主上您根本不用刻意去理會對方。”
“從第一紀到第四紀,其實從來都不乏半神甚至真神依靠著聖遺物或者是自身權柄的特殊,妄圖篡改過去的曆史大勢。”
“而祂們所開辟的,走入了歧路的曆史,也被稱為「空想帶」。”
“但是無一例外,每一位空想帶之王與祂們所開辟的空想帶,最終都被修正力碾碎為齏粉,一切存在痕跡都被抹除殆儘,被世人所遺忘。”
“那些王座與神話生物們之所以都不怎麼出手,便是因為祂們知曉隻需要等待下去,這錯誤的曆史早晚會回歸正軌之上,什麼也不會改變。”
夏亞看了蹦蹦跳跳的白杯一眼。
“告訴你個秘密。”
“其實,我就是該隱。”
……
“能夠分享主上的秘密是我莫大的榮……”
知識聖杯之上所浮現的文字戛然而止。
直到現在它方才知曉,原來自己剛才一直以來詆毀的對象,居然就包括了夏亞本人。
甚至按照這個邏輯再思考一下……
那位違逆了曆史,開創了空想帶的赤色女皇伊莎黛拉。
很可能,在將來會成為自己的主母。
“其實吧,主上,我覺得女皇陛下也是很有被拯救的必要的。”
“橫亙千年的守望,這是多麼崇高而偉大的愛情啊……”
“下一個問題。”
夏亞看了一眼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白杯,出聲打斷。
若非是他先前用月讀給自己下了個禁止吐槽的催眠,那此刻他少不得要吐槽幾句這個舔狗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