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深淵,伊甸園。
遠處是一方湖泊和草原,更遠處則是森林,還有森林儘頭那若隱若現的雪山。
而在湖泊旁,則坐落著一方樸實卻典雅的湖邊莊園。
湖泊旁,那純白花海正在隨風搖曳,帶來了陣陣芬芳。
因為夏亞時常便要外出浪,而且還常常一浪便是數十上百年的緣故。
所以從回到了帝都之時起,夏亞便將伊甸園的最高管理權限轉交給了艾若拉本人,自己則一個人外出亂跑。
而在確定了要與夏亞一同前往第一紀之後,艾若拉也將伊甸園收束入了聖槍內部之中,將其一同帶來了第一紀。
也正因如此,哪怕是在深淵的淵底,夏亞他們也依然可以隨時到伊甸園裡享受生活。
用夏亞的話來講,那就是他都已經在冰冷孤寂的深淵裡被關了五百年禁閉了,要是再不好好享受享受,那他恐怕真的要得玉玉症了。
夏亞麵對著那片純白的花海,懶散地斜靠在躺椅上。
一隻小巧的雪貂也蜷縮著盤在他的腹部,宛若一個毛茸茸的雪白毛球。
哢噠,哢噠。
白木搖椅在屋簷下發出了輕快的聲響。
晚秋那柔和的陽光透過樹梢投射而來,微風渡過遙遠的湖麵吹拂到身上。
黃金色的靜謐時光,便這樣悄然流逝而去。
正如夏亞和銀曾經在伊甸園中所度過的無數個恬靜的午後。
直到某一個刹那,夏亞緩緩睜開了眼睛。
而在他的腹部,那隻小巧的雪貂也同樣睜開了那雙宛若紅寶石般的獸瞳。
夏亞擼了擼貂,將銀當做暖寶寶丟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他自己則再次懶散地陷在了白木搖椅之中,哢噠哢噠地搖晃著。
而在夏亞的精神海洋之中。
此時此刻,層層疊疊的浪潮正在不斷翻湧著。
夾帶著龐然的思緒與計算,幫助夏亞彙總分析著這段時間計劃的得失。
這一次進入第一紀之後所執行的第一個計劃,從布局,再到執行與收尾,夏亞花了整整五年的時間去完成。
隻能說,伴隨著如今夏亞與身邊人位格的提升,所接觸的事情與敵對者的層次提高,時間這一概念本身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稍微有些布置與準備,其時間跨度便是數年乃至於數十年,再想像弱小時候那樣十天半個月便達成目的,也已經不太現實了。
不過——
總而言之。
這五年的時光,夏亞並沒有白費。
他所設想的滲透計劃,完成地相當成功,所有原定的目標都順利達成。
利用「神明因信仰而強大,卻也同樣會受製於信仰本身」這一特性。
以那些不起眼的神祇信仰國為基礎,潛移默化地讓那些信徒們改變自己對神明的認知。
以此,來讓自己的意誌,滲透入幾位神祇的神魂之中。
緊接著,再利用更精細的精神力作業,輔助以銀的幻術,對她們的神格核心完成了改造。
在利用自己的精神力侵蝕神格核心,將那些原本純淨的神格當中沾染上夏亞自己顏色的過程中,也亦讓夏亞對神話生物,或者說神祇這種存在形式,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在過往,夏亞雖然也與神明打過交道,但那都是在第三紀與第四紀,神代早已經退潮,人類主宰大地的時代。
而那些夏亞所敵對的邪神,也要麼不過是如蒼庭古國當中的黃昏古神那般,隻是一具被封印了許久的降臨半身,要麼便處於戰損的半殘狀態,如艾斯嘉尼亞曆史殘響中的朱紅之月,根本稱不上完全體。
真正處於最鼎盛時期,以全盛姿態行走於大地的神明,夏亞還從未真正敵對並且交手過。
雖然夏亞對自己如今的實力很有信心,但是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之後的那場神戰不可避免,那麼自己所能做的,便是在戰前,儘可能地做足一切準備,將對方的一切情報都徹底掌握。
然後,將勝率推至最高。
而又有什麼收集情報的方法……能比讓一位神明主動放開所有的防禦與抵抗,向夏亞展示自己的神格核心與弱點,主動講解神祇的構成與缺陷要來的更為高效呢?
可以說,在“知己知彼”的“知彼”這一塊,夏亞已然做到了極致,而絕大部分神明則還對他一無所知。
大部分神話生物對夏亞的印象隻停留在那位金精靈的口中,甚至連他此刻是否還存活都不太確定……
而極少部分神明,如豐饒這般,對於輝耀時代,還有遺失之島與深淵的隱秘變故有所了解,卻也僅僅隻是猜測夏亞可能與遺失之島有關,此刻應當還蟄伏在深淵之中。
沒有誰可以料到,他已然蘇醒。
而且——早已經將自己的觸手,伸到了主物質位麵之中。
以上,還僅僅隻是夏亞所達成的第一個計劃目標。
更大的收獲——
還是讓自己在本該是完全敵對的生死仇敵,絕不可能有回旋餘地的神話生物陣營當中,完美地插入了幾枚完全聽命和效忠自己,絕不會有二心的棋子。
或者說——
「▉▉女戰鬥員」
可想而知。
幾位完全被他所掌控,絕對忠誠,哪怕是為夏亞獻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甚至還在神明陣營當中擁有相當地位的內應。
在未來那場終幕的決戰爆發之時,將會起到多大的作用。
當然——
其實單純從在神明陣營當中安插入自己的二五仔角度考慮。
夏亞所選擇的這幾位神明人選,也未必便是唯一的最優選。
他之所以會選擇侵蝕豐饒與生命,改造她們的神格,一部分是出於對其掌握神性與權柄的考慮——
豐收與生命的權柄更溫和,加以夏亞自己的魔改之後,確實可以為人類國家帶來秩序與豐收。
相比於灰燼之主那種滿腦子隻剩下燒燒燒,就算真建立起了自己的教國也隻會定期發動火祭獻祭全國民眾的邪神,從感性上,扶持起生命與豐饒的教國更令夏亞可以接受。
至少不會讓他有助紂為虐的罪惡感。
而另一方麵——
則單純,隻是出於夏亞個人的惡趣味了。
“嘖,還真彆說。”
夏亞擼了擼懷中那毛茸茸的小雪貂的腦袋,發出了滿足的感慨。
“這喜當爹的感覺……”
“還真不錯啊。”
夏亞感覺懷中的小雪貂忽然顫抖了一下。
然後,那條毛茸茸的雪白大尾巴便急急忙忙地豎了起來,急匆匆地想要捂住夏亞的嘴。
但是,這一切已經太遲了。
周遭那在刹那間變得冰寒無比,仿佛隨時都要凝結成冰的空氣,還有凜冽的槍意已然說明了一切。
“聽說你喜當爹了?”
金發少女的聲音悅耳而優雅,宛若夜晚風鈴的鳴響。
卻又帶著一股淡淡的冷意,讓夏亞不自覺地聯想起了錫蘭雪原儘頭,那永久積雪亙古不化的三聖賢雪山。
“那麼——”
“可以讓我了解一下,孩子她娘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