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往旁邊讓開一點位置,使自己和杜小雨之間保持出一些距離,程煜說“我隻是想去看看,幾個月了,我甚至都沒查過會所的賬目。我這人就這樣,想到什麼就恨不能立刻去做……”
杜小雨輕哼了一聲,說“你躲我那麼遠乾嘛?難不成我還比不過那些會所的女人?”
程煜聞言一愣,沒明白杜小雨的話,道“什麼會所的女人?我隻是想去看看會所的情況而已。”
“少來這套!剛才我換好衣服走出來,你口水都快下來了吧?可是你知道,最好彆跟我發生關係,而且你也知道我不會允許你跟我發生關係。所以,你就想去找會所的那些女人。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你和其他男人唯一的區彆,也就是你在對待某些特定的對象時,還能保持一定的理智。換成其他人,可能覺得反正我倆已經騎虎難下,必然是要領證、結婚的,順水推舟發生點什麼也不錯。這一點,你比其他男人略強有限。”
程煜這才明白杜小雨到底在說些什麼,他一拍額頭,道“合著你是覺得自己的魅力已經大到可以讓我色令智昏,但尚存的理智告訴我彆跟你上床,然後我就要去找個女人做點男女之間的勾當?”
“難道不是麼?”杜小雨揚起了下巴,挑釁的問到。
程煜微微一笑,微微站起,將身體俯向杜小雨。
杜小雨微微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她篤定程煜絕對不敢對她做些什麼。
感受著程煜越來越粗重的呼吸,杜小雨的內心,依舊有些驚慌,有那麼一刹那,她甚至想過要躲開。
畢竟,兩人都喝了不少酒。
在喝完了徐東買單的那瓶菊姬之後,倆人又開了一瓶獺祭二割九分。
甚至於,臨走的時候程煜很難得的沒有讓她買單,而是按照老吞酒單上的價格,放下了同等數額的鈔票。
在平日裡,杜小雨相信程煜絕對不會對她做些什麼,在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裡,程煜才是那個存有完全抵觸心理的人。
即便是再如何遲鈍,又或者不願意承認,杜小雨也明白,自己對程煜已經有了相當大的好感。哪怕這種好感還不能稱之為愛,但至少,如果程煜借題發揮,由著二人必然會領證乃至舉辦婚禮的線索試圖更進一步的話,杜小雨大概是不會過於激烈的反抗的。
充其量,形式上的假意阻止一下。
通過這次的聯姻,杜小雨深切的明白,出身豪門的好處當然多多,但相應的,豪門之後也要承擔豪門之後必然的責任。
比如說,嫁給一個自己並不想下嫁的人。
而程煜,自然不能說是下嫁,甚至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杜小雨是在高攀。
不談二人家世上的差距,到了這種千億規模的家族,數百億乃至千億的差距也就不算什麼了。
單單隻比較兩個人本身。
杜小雨,絕頂之姿這是毋庸置疑的,但程煜長的也不差,從基因上來說,程煜絕對配得上杜小雨。
而在智商上,杜小雨再如何不情願,也必須要承認,程煜的智商還在她之上。
學曆,程煜算不得高,但那是他自行放棄的結果,否則,他將會是美國最著名的宏觀經濟學家的入室弟子,頂多四五年之後,就是博士。而杜小雨自己,也不過就是個本科而已,至少她在畢業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大拿級彆的導師想要收她做學生。
看上去學曆相當,但實際上,杜小雨已經略輸半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