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鄭雲大概說了說情況,鄭雲也表示現在沒有任何證據,他們也不方便扣留程傅。
關鍵是扣留也扣留不了多長時間,這麼大的事,可不是一句協助調查就能把人留在局子裡的。而且真要是警方出麵,就真的打草驚蛇了,現在還不知道勞大鵬的下落,鄭雲認為既然程傅也還沒有發現異常,那就讓他回吳東,反正這起案子最終也是要交由吳東方麵負責的。
俄羅斯人謝爾蓋已經醒了,程煜也去了審訊室,隔著那道單麵透明的玻璃看了會兒審訊過程。
謝爾蓋不愧是個職業殺手,哪怕被抓到了警局,也依舊是不發一言,甚至連電視劇裡的那句著名台詞,要找律師都沒有說。
無論警方的審訊人員怎麼問他,他就是不開口,問的急了,這家夥就裝胸口疼,警方也著實拿他有些束手無措。
不過相應的周邊調查倒是有了不少結果。
首先,房子裡的確存在大量謝爾蓋的痕跡,這足以證明他不是偶然進入那套彆墅,加上他與程煜動手,並且使用了凶器這一點,足以把他留在局子裡,至少也能告他一條非法侵入以及意圖傷人的罪名。
但問題的關鍵始終在勞大鵬身上,勞大鵬要是找不到,以目前掌握的證據,想要起訴謝爾蓋更重的罪名,也非常困難。
謝爾蓋的證件等等,也都在那套房子裡找到了,甚至因此查到了謝爾蓋已經購買了一張明天飛往伊爾庫茨克的機票,這說明謝爾蓋的任務已經完成,他已經準備離開了。
程煜想到,這大概要感謝哈爾濱到伊爾庫茨克的飛機不是每天都有的,如果今天有,說不定等他趕到那個小區的時候,這家夥都已經去了機場。
毫無證據之下,哈爾濱警方肯定不可能把人從飛機上扣下來,那就真的麻煩了。
下午兩點半,風塵仆仆的老卞終於出現在哈爾濱市公安局,輕裝簡行,除了帶了一個下屬警員之外,就隻有放在皮夾子裡的一封由江東省廳開具的介紹信算是行李了。
是黑龍江省廳的人去接的老卞,而且老卞剛進門不久,省廳的一位副廳長也趕到了市局。
這種情形之下,必須要有雙方的領導進行會麵和接洽,畢竟是涉及到跨省的一起案件。
而到了這種時刻,程煜自然也無法再做任何隱瞞,不過,慎重起見,會議室裡,就隻有老卞以及黑龍江省廳的那位副廳長。
關好門之後,老卞介紹說“我來介紹一下吧。這位是黑龍江省廳的徐副廳長。”
程煜伸出手,主動跟徐副廳長握了握,說“徐副廳長,您好。我叫程煜。”
老卞繼續介紹“程煜程先生,是我們江東省程氏集團程廣年唯一的公子,他這次前來哈市,也是為了他父親的事情。”
徐副廳長其實早就心裡有譜了,目前看起來事情似乎不大,但已經直接驚動了兩省的省廳,作為當前唯一的當事人,黑龍江省廳又怎麼可能不好好的調查一番?
“程先生你好。”
分彆坐下之後,徐副廳長開口道“程先生,令尊的事情我們也聽說了。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會衍生出這樣一個案子,還牽扯到國際上的殺手,更沒想到,令尊居然是被人謀殺的。”
老卞趕忙補充“未遂,未遂。”
徐副廳長點點頭,道“對對對,未遂。
不過,程先生,這起案子因為有其特殊性,加上卞局和江東省廳分彆致電過來打招呼,我們也算是特事特辦了。
而現在,那個名為謝爾蓋的國際殺手,是什麼都不肯說,這麼熬下去我看也不是辦法,畢竟他身上還斷了兩根肋骨。
你看,我們是不是還是先送他去醫院,把骨頭接上?
而且,我也想你能給我一個詳細的過程,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一直如此嚴格的保密。
我問過卞局,他說他也不十分清楚,完全是憑著對你的信任。
說句實話,這樣的工作,我們做起來也很被動啊。”
老卞也點點頭,道“是呀,程少,這事兒其實從你讓我跟哈市警方聯係開始,就已經處在一個違規的狀態。
要不是我很清楚您絕不會胡來,而且您也曾幫我們破獲了一個國際洗錢集團,我真是不敢這樣跟廳領導彙報啊。
我不是埋怨,但說實話,今天從接到您的電話,到現在為止,我承受的壓力太大了。
咱們廳裡,我可是下了軍令狀的,否則廳裡的領導根本無法跟徐副廳長這邊溝通。”
程煜點了點頭,說“二位放心,我現在就是要把所有情況跟二位做一個說明。”
老卞立刻打起精神,他也很想知道,這事兒裡邊到底有什麼樣的內幕,才會讓程煜也如此緊張。
“在歐洲,有一個組織,叫做暗網,不知道二位有沒有聽說過,我所指的,不是港台電視劇裡粗淺描繪的暗網,而是真實存在的一個組織。”
老卞和徐副廳長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中滿是慎重之色。
程煜看到他們這副神情,心知暗網的存在果然也不是什麼秘密,隻不過大家在場麵上,都有默契的不去提起罷了。
“不管二位是否清楚,我簡單介紹一下暗網的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