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微信名和頭像都是程煜本人,所以莊毅很快就通過了驗證。
隨即發來一條:“程少?”
程煜回複道:“是我。你如果不著急睡覺的話,晚一些時候我去酒店找你。”
那邊稍微過了會兒,回複過來:“好的,那我就在酒店等您。”
程煜收起手機,找了個空位坐下,很快,薛長運也來了,兩人不再聊及跟莊毅有關的話題,倒是就各自的父親聊了很多。
關於程傅的事情,程煜當然不可能跟薛長運說的太詳細,薛長運也很識趣的沒有太過深入的詢問。而薛長運的父親已經回到了西溪,手術各方麵算是已經相當成功了,老人家再活上三年沒什麼大問題。是以即便還處於休養期,老爺子也還是回了趟公司,召開了董事會,算是徹底穩住了軍心。
薛長運這半年來把公司運營的也很不錯,包括秦曼沅的那筆投資,因為當初公司內部對薛長運的不信任,導致這筆錢隻能由他自行進行投資。而現在秦曼沅那個項目也已經由政府方麵進行了相當力度的公開和宣傳,那些股東反倒開始埋怨薛長運沒有堅持把這個項目帶進公司。
當然,這也就是說說而已,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臨時更弦易張,那些股東也不可能厚著臉皮讓薛長運把這個項目的盈利分給他們,尤其是結算期還早著呢,現在隻是證實了這個項目的可行而已。
大約十一點的時候,程煜借口明天一早還有事,起身告辭。
下樓叫了輛車,程煜一邊朝著莊毅入住的酒店去,一邊給莊毅發了條微信。
“我在去你酒店的路上了。”
莊毅顯然是一直拿著手機在等待程煜的通知,程煜的消息剛發出去,那邊就秒回。
“好的,我這就下樓去接您。”
莊毅也很清楚,他們之間的對話必然會涉及到一些不能為人所知的內容,因此必須在酒店房間裡完成。
程煜也懶得管莊毅這個時候就下樓會等很長時間,收起手機靠在車裡的椅背上閉目養神。
滿腦子,都是關於這個任務。
根據目前程煜得到的信息,莊毅來吳東,其目標是勞大鵬,他想讓勞大鵬幫他在暗網上安排一個任務。具體的任務內容雖然莊毅沒說,但也不難猜測。
因為薛長運說了,莊毅的妻子和兒子,在他們一家三口去貝加爾湖旅遊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劫匪,結果在混亂之中其妻兒被劫匪當做了人質,並且劫匪是帶著他的妻兒離開的交火現場,從此杳無音信,連屍骨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這就有兩種可能,那就是莊毅的妻兒已經死在了那些劫匪的手裡,被滅口了。
另一種可能,則是那些劫匪控製了莊毅的妻兒,他們還活著。當然,這種可能性極低,畢竟,長達七八年的時間,控製兩個沒有身份的中國人,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而莊毅的目的也就呼之欲出,他就是想要找到他的妻兒,無論死活。同時,乾掉那些劫匪。
但這裡邊就有些問題。
莊毅之所以會有如此強烈的報仇心理,他極愛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當然是最至關重要的一點,但大多數時候,這種仇恨隻能被深深的埋在心裡,除非有某種機緣巧合,在此人的餘生當中再度與那些劫匪不期而遇。
像是美國電影裡那種為了拯救自己的妻兒而重新披掛上陣的老父親,那也隻是在妻兒剛剛被劫匪綁走的有限的時間裡才行。相隔七八年,再去尋仇,這未免有些像是個玩笑。
可莊毅在得知暗網的存在之後,他竟然會產生如此強烈的願望,這就表明,他一直都知道那些劫匪的身份。
當然,這也不奇怪。
像是這種持有足夠火力和警方對峙,甚至最終能成功逃脫的劫匪,在俄羅斯隻怕也是通緝令名單上享受著很高關注度的人。
尤其是莊毅和妻兒既然是去旅遊的,那麼他們要麼是在城市中的繁華之處,要麼是在旅遊點,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他們必然身處人群密集的地方。
無論是在鬨市還是在遊客密集的旅遊點,發生這種大型槍戰現場,俄羅斯的媒體必然會大張旗鼓的進行報道。
警方很多哪怕當時不方便被公開的信息,包括那些劫匪的身份信息等等,都很有可能被媒體一點點的挖掘出來。
但這些信息當中,絕對不包括那些劫匪的蹤跡,否則,俄羅斯的警方就算是再如何無能,也不可能任由那些劫匪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