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說實話有些慌亂,但也沒辦法了,可偏偏那些雇傭兵根本沒想到會有人闖入他們的營地。黑暗之下,他們還以為是他們之中的一員跟瓦西裡交起手來。
哦,當時這片空地上,也有不少捉對打鬥著玩兒的雇傭兵,他們大概覺得有人竟敢挑戰瓦西裡,是他們這段時間最大的樂子吧。這幫人不但沒有發覺異常,反倒是圍起來為我們加油鼓勁。
我運氣不錯,瓦西裡在跟我交手的過程中,一直沒撈到開口說明情況的機會,我也在這個過程中踢斷了他的腳踝。然後趁著他痛苦倒地,那幫雇傭兵驚愕不已的時間,回到了馬克西姆的房間裡,拿到了槍。
雖然很誇張,但由於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幫雇傭兵絕大多數身上都沒有攜帶武器,又幾乎全都圍在一起,我隻需要胡亂開槍就行了。結果,就這麼著,竟然乾掉了他們超過一大半的人。
之後我再度借助那個吊樓,居高臨下的乾掉了一部分人,剩下的那些,也就不足為慮了。”
程煜這番話,說的簡直雲淡風輕,可他說的越是隨意,莊毅聽得就越是膽戰心驚。
雖然程煜說了,他是運氣不錯,出現了讓這些雇傭兵手無寸鐵且毫無防範之心圍聚在一起讓他大肆屠殺的場麵,可即便是程煜在那一輪掃射裡能乾掉對方超過百人,那也還剩下好幾十呢。
這得多強的心理素質,多好的身手,以及多好的槍法啊。
在程煜去木屋裡拖馬克西姆和尼科季姆過來的時候,莊毅就已經觀察過周圍,他發現,死去的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被一槍爆頭的。
而能爆了他們頭的人,唯有程煜而已,他自己即便是剛才拿著重機槍掃射了一番,也很清楚自己頂多走狗屎運爆了一兩個頭而已(事實上是一個都沒有,隻有兩個被重機槍掀走小半個身子的倒黴蛋)。
而現在,程煜又說的如此輕鬆,就仿佛他隻是玩了一場穿越火線,開了無雙模式在裡邊強殺一百多人一樣。
但那是遊戲,而這是現實。
“程少,我……”莊毅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辭來表達自己內心的震撼。
程煜正色道“忘了這一切,我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的仇人都躺在你的腳下,你儘可以用最殘忍的手段對付他們。”
莊毅渾身一個哆嗦,低頭望向地上的那五個人。
馬克西姆已經露出恐慌之色,他知道,自己距離死亡僅僅一步之遙了。
“莊,我們是兄弟,你不能殺我!”
莊毅蹲下身子,咬牙切齒的瞪著馬克西姆,一字一頓的用俄語說“我妻子,是不是你殺的?”
馬克西姆一陣沉默,但很快,他又掙紮著說“我不可能留下一個成年人,而且那還是一個女人。你知道,在這種鬼地方,一個女人如果還活著,她會遭受什麼樣的下場。我雖然是他們的頭兒,但我也不可能確保能完全約束的了他們。我殺了她,也是不想她遭受非人的屈辱。你的兒子,我沒有殺,我不但讓他活下來了,還找了人教他識字,念書……”
莊毅滿臉猙獰的打斷了馬克西姆的話,怒道“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對,我的確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讓娜塔莉亞教他識字,教他讀書,那麼娜塔莉亞也沒有機會告訴他,誰才是他的父親,也沒有機會把我的照片給他看。我真的是應該好好的謝謝你啊……”
說話之間,莊毅抓起匕首,一刀插在了馬克西姆的左肩之上,馬克西姆爆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維克多見狀,也嘶吼了一聲,意欲起身,可程煜卻僅僅隻是用槍指了指他,就讓他又平複了下去。
“我真的是應該好好的謝謝你,要不是你讓娜塔莉亞陪了他幾年,我今天也沒那麼容易說服點點。我當時也完全沒想到,我剛進入點點和伊諾娃的房間,雖然把兩個孩子嚇了一跳,但點點卻竟然用疑可的口氣喊了我一聲爸爸。後來我才知道,是娜塔莉亞給了他我的照片,他這些年一直看著我的照片長大到了現在。我謝謝你,馬克西姆!”
莊毅再度往馬克西姆的右肩上又插了一刀,馬克西姆哀嚎著大喊“都是尼科季姆出的主意,他說既然你跟我們一樣,都是伊萬諾夫培養出來的人,想直接撬開你的嘴沒那麼容易,你也不可能輕易的放棄價值三千萬美元的鑽石。隻有抓住了你的妻子,你的兒子,讓你親眼看著他們為你受苦,你才有可能說出鑽石的下落。”
尼科季姆此刻很是不屑的看了馬克西姆一眼,朝著他吐出了一口痰,接嘴說道“沒錯,這些都是我給他出的主意,隻可惜,當年在伊爾庫茨克行動的時候,這個白癡沒能確認你是否跟你的妻兒在一起,他選擇的行動時間竟然恰好讓你躲了過去。否則,當時連你一起抓來,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麵了……嗷……”
一刀,插在了尼科季姆的眼窩裡,饒是尼科季姆早已經了無生趣,此刻也不禁因為身體的疼痛而痛哭出聲。
莊毅狀若瘋魔,口中發出野獸一樣的嘶吼,手裡得匕首在尼科季姆的身體上,來來回回的劃出了不知道多少傷口,尼科季姆頓時成了個血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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