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利瑪竇送的那架古鋼琴,被朱由校翻了出來。
「鄭師傅,投桃報李,你給過我一個自鳴鐘,這個木匣子琴,就送給你帶回來的樂師吧,讓他彈給你聽。」
此際,身體舒泰的鄭海珠,很快就迎來了聽覺愉悅。
朱閱文坐在不遠處的羅漢榻前,叮叮咚咚地敲擊著琴鍵。
竟然還是個小調味道的曲子,旋律也不怪異。
到底是朱載堉的高徒,因為懂十二平均律的原理,很快就摸索出了鋼琴的門道。
朱閱文陸續彈了四五個自己試寫的小曲子,才緩緩站起來。
他對時長很敏銳,記性又好,依據經驗,覺著盆裡的水溫不夠熱乎了。
「不必添熱水,我泡夠了,我們去羅漢榻上。」
鄭海珠的口吻,既沒有居高臨下,也沒有冶媚挑逗,但語義明確,一如先前的幾次。
朱閱文取過早已準備好的大門幅的鬆江棉布浴巾,裹上眼前婦人的身體,為她擦拭殘留的水珠,然後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婦人就像在飯桌前舉起筷子般,自然地輕咬上他的側頸。
到了鋼琴後的羅漢榻上,朱閱文感到那嘴唇離開了自己脖子的皮膚,輕輕吐出一句「讓我在上麵」。
「嗯。」朱閱文應道,也完全放鬆了背脊,仰躺在錦衾裡。
室內銅盆中的炭火,遠不如激烈貼纏的**,更能為對方提供熱意。
那熱意,是由內而外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