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此玉牌若是真正的子岡牌可了不得,上拍賣會至少是三百萬起拍。
專場拍賣會甚至可能會五百萬起拍,最終拍出個一千五六百萬的價格也不算稀奇。
畢竟某些傳承有序的清代子岡牌都能拍出數百萬的價格來,有的甚至能近千萬。
李老的家底是很厚,但隨便拿出一塊玉牌來就是玉聖親手所製?沈愈覺得有些這事值得商榷。
當然,退一步講,這玉牌就算不是真正的子岡牌,至少也是一塊明仿或者清乾隆仿。
上拍的話,肯定是數百萬+這個級彆的。
沈愈對古玉也很是喜愛,尤其是傳世古玉,但對於帶沁色斑痕的古玉就沒什麼興趣了。
什麼十三彩古玉。
什麼玉得五色沁,勝過十萬金,沈愈寧願不要這十萬金。
不過再喜歡,這玉牌終究也不是自己的,能上手把玩一陣都算是運氣很好了。
搞收藏終究比的是一個財力,很多人玩了一輩子玉,都不一定能上手一塊明仿子岡牌。
“此玉如果李伯伯不賣的話,說什麼也要找個時間去他店裡好好觀賞一番才是。”一邊想著,沈愈準備將玉牌放回李翰林那烏黑油亮的木盒中去。
他是最後一個鑒賞的人,總不能把玉牌丟在八仙桌上讓李老自己裝回去吧。
也是碰巧了,此時廳外突然傳來一聲咣啷巨響,接著是一陣重物落地以及人摔倒後的悶哼聲,讓沈愈往盒中放玉牌的動作為之一頓。
沒過幾秒,一個領班打扮的中年女子一路小跑的進了鑒風樓大廳,對眾人連聲說抱歉。
意思是服務員擦過道玻璃時不小心踩翻了木梯,慌亂中將窗扇推到牆上導致整塊玻璃全部撞碎,以至於驚擾到幾位貴賓,還請多多原諒。
因為服務員自己也摔到了地上等他包紮好傷口後,會親自來道歉。
廳裡的幾人除了沈愈外,包括鄭從遠年輕時都吃過苦,自然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去怪一個在茶樓打工的。
李老與錢老還關心的問了幾句,等聽到服務員隻是把手臂劃破並未受什麼重傷時,才繼續坐下交談起來。
聽到人沒事,沈愈也鬆了口氣,他心地善良,從小到大有祖父這座大山為其遮風擋雨,可說沒真正受過什麼苦。
但沒受苦並不代表他不知道服務員的辛苦。
十六歲時的那年暑假,沈愈曾在一處經營快餐的飯館體驗生活。
這不是他自己願意去,而是祖父讓他必須去,並且每天都盯著他,想跑都不行,不管跑到哪,半個小時後準被沈重樓給拎回來。
那一次的“體驗生活”沈愈是記憶猶新,一輩子也忘不了。
清晨四點三十分鐘就要起床,十分鐘洗漱時間,然後去後廚幫忙做早餐,一直到上午九點鐘才輪班去吃早飯。
忙活到上午十點基本沒有食客時,才會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有客人吃飯那就繼續做。
十點二十分準時開始準備午餐,期間摘菜,刷盤子,傳菜,收盤子,做衛生都是最辛苦的活計。
直到下午兩點收拾好一切,方才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下午四點準時去後廚開始最繁忙的晚餐,工作內容如中午一樣,直到晚上九點飯館打烊回宿舍休息。
第二天四點三十分鐘繼續起床。
每天吃的飯是饅頭米飯加炒白菜,炒土豆絲,客人的剩菜哪怕沒動一筷子也是不允許吃。
睡覺是大通鋪,臭腳丫子+呼嚕聲,外加一整宿的收音機噪音讓打小住彆墅睡席夢思的沈愈根本無法入睡。
二十天的經曆,讓沈愈終於知道人生不易,從那以後寒暑假老老實實的去青牛觀古玩市場擺攤以藏養藏,學習之餘各種古玩書籍也是倒背如流。
“咦?”
已經將玉牌放回木盒的沈愈,兩道劍眉猛然蹙了起來。
不對勁!
這玉牌不對啊!
此時臨近中午,窗外陽光從落地窗照進廳內,沈愈猛然發現盒中玉牌上的紋飾起了變化。
在“蕭寺空山晚,危橋古澗秋;倉惶行簇簇,何處店堪投。”這首古詩的兩邊空白處竟然憑空出現了兩處紋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