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小李,你小子不會是拿老頭子我開玩笑吧?高冰種正陽綠的翡翠朝珠,那得多少錢?
「三四千萬也買不下來啊,你打電話時隻說有一串品相很好的翡翠朝珠,可沒說是高冰正陽綠的。
「你要早說,我肯定會多備一些錢的。」白發老者蹙著兩道壽眉,一副你小子沒事少瞎扯的模樣。
「是,是啊,吳……吳老說的沒錯,要真是高冰種正陽綠的翡翠,嗬嗬,李先生你早就發財了,還需要經常往外賣古董嗎?」臉色蠟黃的年輕人開口了。
他稍稍有些口吃,但是說話很衝,一點也不給李海洋留麵子。
就差指著李海洋的臉嘲諷他崽賣爺田了。
陳廣南倒是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
隻要沒人跟他爭那個紅木架子床,其它彆的古董誰愛買買去。
沈愈倒是從徐多福的一雙眼睛裡看出一絲熱切,但同時也有一絲懷疑。
熱切沈愈很明白,現在翡翠市場火熱,徐家的各大珠寶店中的翡翠飾品根本是供不應求。
若真如李海洋所說,那徐多福砸鍋賣鐵也會把這串朝珠買下來。
至於他的懷疑,沈愈也能猜得出來。
高冰種正陽綠的朝珠,這太聳人聽聞了。
朝珠是清代朝服的一種佩掛物,就是清代影視劇大臣們站在金鑾殿上朝時掛在頸項,垂於胸前,看起來很精致的那一大串珠子。
確切的說,是狀如念珠的珠子。
一串朝珠計數為108顆。
試想一下,108顆高冰種正陽綠的朝珠,差不多等於數百顆高冰種正陽綠的戒麵。
這得多少錢?
真是數千萬都不止的。
不過沈愈覺得李海洋不像是在說假話。
不過賣幾件古董而已,卻能把氣氛調動的好似在開一場小型的古董拍賣會。
由此來看,這李海洋實實在在有幾把刷子的。
並且,觀寶閣裡的這些人不是普通的收藏愛好者,眼力都賊的很,而翡翠也不似字畫瓷器可以作假。
「有些意思。」沈愈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他想看看李海洋的葫蘆裡到底是想賣什麼藥。篳趣閣
徐多福壓低聲音:「沈愈,你覺得老李的話是真是假?他真有一串高冰種正陽綠的翡翠朝珠?」
沈愈笑笑,「我到是覺得他不可能說假話,但有沒有水分就不確定了。
「畢竟他隻說是高冰種正陽綠的朝珠,但沒有說多少顆是高冰種正陽綠的。
「一顆也是,108顆也是。
「不過你的競爭對手看來不少,那個戴花鏡的老爺子與臉色蠟黃的哥們雖然表麵將信將疑,但心裡估計已經籌算怎麼買下來了。」
徐多福現在有些患得患失,高冰種正陽綠這種級彆的高檔翡翠料子,他既然碰到了,那就不可能放過。
隻是真如沈愈所說,今天競爭對手的來頭也不小。
財力雖然比不上自家,但幾人抬價下,最終就算把翡翠朝珠買下來那可能也會是一個天價。
等一會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場麵,徐多福仿佛已經看見。
想到這裡,徐多福咬了咬牙,「老李這家夥真正是算計到極點了,本來我以為吳老跟景水陽是來跟我競爭那件羊脂玉如意的,哪知道在這裡等著我呢。」
「怎麼?對方來頭挺大嗎?」沈愈停杯在手,亦是壓低聲音問道。
「嗯,那一頭白發穿著普通的老爺子是吳老,也是楚州吳氏珠寶的當家人。
「吳氏珠寶綜合實力比起我徐家來雖然差了些,
但若他老人家認定一件古董使勁拿錢砸,我還真不一定比得過人家。
「畢竟我家還是老爺子做主,我可動用的資金最多是三千萬,再多就需要老爺子做主了。
「那個臉色蠟黃比咱們大幾歲的哥們,是江州的一個富二代,家裡生意很多,涉及房地產,家具製造,食品製造等等。
「這個彆墅區叫水景天成,其中的天成是楚州天城集團的意思,但開發這個彆墅區出錢最多的卻是景家。
「這哥們叫景水陽,水景兩個字就是他的名字。」
沈愈瞬間明白了,再次朝景水陽看去。
景水陽也看到了沈愈,這次他並沒有什麼表情,把沈愈當作了空氣。
屋內眾人的眼神表情以及細微動作,李海洋全都看在眼裡。
「哎呀,既然大家對我老李的話有疑慮,那就請大家自己看吧。」
他話的最後一個字說完,立時又有人端著托盤從內室走出。
還未等托盤放到鑒賞台上,吳老與那病病殃殃的景水陽就湊了過去。
「吳老,這次就由您老人家揭開謎底吧?」
吳老這次笑了笑,「之前就聽說李老哥在世時有一串老坑種翡翠朝珠,可惜一直無緣得見,這次說不得要看一看了。」
下麵,紅綢步被吳老輕輕揭開了。